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当刀剑男士们的性格反转...(刀剑乱舞/半全员向)①

因为是性格反转,所以大量OOC有

有严重违背人物原型的举动以及违背原历史走向的剧情出现

审神者性别未知 可自行脑补

几百辈子没写过叙述篇目 小学生流水账一条龙文笔

如果以上都OK 那么请放心食用

这种东西TAG要怎么打


·

·

 

 

1.

“——你说什么?”

“非常抱歉审神者大人,我们这边的技术部门正在进行故障排查,大约一周后就可以解决您这里的问题。”

“... ...这是全服的问题吗?”

“看起来只是特定攻击了您的本丸。”

“那不可以给我弄个优先级通道吗!”审神者声嘶力竭。

“并不可以。因为我们是时时刻刻都处在病毒磁场的干扰下,我们是没有理由单独先为您服务的。”

“不... ...那刀剑男士性格反转这种事情,难道要我这一周都不回本丸吗!”

“那样子您便无法完成您这一周的效绩。我们的专业人士已经进行了一次简单评定,初步认为您的本丸还是安全的。”

“... ...初步认定?”

“是的。而且进一步判定也要交给您来完成。”

“诶?!!为什么?!!!”

“为了避免这个BUG对其他审神者的本丸造成影响,所以这一周内,还请您不要摘下这个。”

时政人员将一枚针孔摄像头安装在了审神者的挂坠上:“请不要遇水,最好做一些防水措施,我们时政人员会实时监控的。”

“洗澡时怎么办!”审神者提出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您自己斟酌。”时政只是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他们意识的到... ...自己本身的变化吗?”审神者的手指搅在一起,有些局促不安。

“初步断定,没有意识。”时政再次给出了初步的判断,又接着说,“审神者大人,请记住,这是命令。”

“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请密切关注刀剑男士的变化;不要取下吊坠,——洗澡时可以;不要告知刀剑男士们。若有任何不妥,立即革职处理。”

“刀剑男士,全部刀解。”

“请记住,这是命令。”

“这是命令... ...”审神者又默默重复了一边。

 

审神者来到本丸面前,手不太知道该往哪儿摆。审神者盯着那扇装横华丽的古朴大门一句话也说不出——天知道这里面的乖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啊!!

审神者犹豫了将近十分钟,才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轻轻敲了几下门。

出乎意料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还好他们没有把我关在外面饿死的想法啊... ...审神者这样想。门缓缓地在眼前打开,好像不是先前的那扇了... ...不会被他们拆了吧?

碍事的大门终于被拉开了。映入审神者眼帘里的是长谷部。

审神者简直要喜极而泣了!要知道压切长谷部从来都是最不用人费心的刀啊!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审神者大吃一惊。长谷部很快就把审神者拉进了本丸,回身一脚把门带上了,喊了一声主——这之前都很正常,以至于长谷部那过于少女可爱的姿势审神者都没在意。

“主!您回来啦,那么该陪我玩啦!”

审神者以为这是幻觉。

这还是那个兢兢业业为我熬夜批公文为我泡一杯温和的咖啡的长谷部吗!

面前的这个付丧神,穿着基督教的服饰,发型仍然一丝不乱,打着规整的白领结。他站在春意盎然的巨大的樱花树下,灵活地窜上粉色的枝杈,用低沉依旧的嗓音高声对审神者叫唤着——嘿嘿,主,来捉迷藏吧!

“捉到了就答应主人一件事情哦!”

“岩融。”

审神者回头,看见内屋里分别出现了一大一小的身影,一前一后。今剑喊了声高大付丧神的名字,后者面无表情地走到树下,无视长谷部在树上以指数级速度上升的趋势,利用身高优势和本体长度径直往上一掏——

掏下来一个嘟着嘴眼角含泪的长谷部。

“主上大人,欢迎回来。”今剑单膝跪地,捧起审神者的手,神色诚恳,俯下身来去亲吻审神者的手背,“点心已经备好了,休息片刻后请立即开始处理公务吧。”

“主上明明说好了要跟我一起玩的!”长谷部看着今剑使劲嚷嚷,“三条的,别以为我会怕你们!”

审神者看长谷部的脸色,嘴角一撇,泪眼汪汪,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

“胡闹!主上大人自然是以公务为主——岩融,别让他哭!会给主上造成困扰——送到伊达那边去!”

长谷部一瞬间破功了!审神者在那一瞬间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嗥哭声!

还没等审神者有点动作呢,甚至话都没来得及说,审神者就被发挥里绝命机动的今剑马不停蹄地拽跑了,一路上还能听见长谷部不甘心的恸哭。

“主!救救我,我不要去伊达!呜呜呜!”

“主——!!!”

被拖着跑到一半,审神者气喘吁吁喘个不停。今剑见了,停下来,挽着审神者的膝盖窝打算抱着走——

没抱起来。

审神者:“... ...”

今剑:“... ...”不死心打算继续抱。

审神者:“等等!那个没事的,我可以自己走——那个,那个... ...今剑,伊达组出什么事情了吗?”

“... ...不是一群好刀,主上大人不要随意接近他们。”

... ...这算什么,打击报复?

不会因为之前我对伊达组过度偏爱,所以三条家现在要打击报复他们了吧?

... ...有机会好好解释一下吧。审神者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忽然今剑意识到了什么,松开审神者一个箭步杀到内室,拉开拉门确认了点心放在桌上后伸手捞过,端着一盘子又立马绕去了部屋。

审神者赶紧跟了上去——

然后跟丢了。

审神者:“... ...”

我是不是... ...太小瞧短刀的机动了。

“... ...手臂伸直,腰板挺直——你这副架势怎么继承土方先生的意志!太懈怠了!继续,站起来!”

手合场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审神者好奇地把头探过去,只见堀川和和泉守正在练习。

“主人好!——不要分心,和泉守!”

“... ...是!主人好!我会加倍努力的堀先生!”

审神者觉得自己的大脑死机了。

超级fashion popular的和泉守兼定被他曾经说过的“自以为”的助手摁在地上打了!而且变得超有礼貌的哦,简直就像是初入职场的新人一样,生怕被前辈们责备而处处小心翼翼——但这看起来是遇到了不得了的前辈了... ...啊... ...

“太慢了!敌人首先会打你这里,然后是这里,其次、最后!”堀川用木刀依次击打和泉守的侧腹、小腿、前胸、头部,然后狠狠地将他扫倒在地。“扬沙,扬什么沙!你在马上要怎么扬沙,杂技表演吗!打起精神来和泉守!!”

“是!我一定会!我明白了堀先生!”

审神者吞了口唾沫,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正打算离开时,连续不断的敲打声停下了。

“主人要走了吗?”堀川问。

“嗯!是,是啊!”审神者听了那么一会儿,回答的声音也不禁洪亮了,腰板也挺直了些。... ...就是有些结巴。

“嗯,主人这样才有武士的风范啊!请一路走好!和泉守,看见了吗!大声一点!”

“主人走好!”

“不够!你这样子怎么算一个武士!”堀川拾起和泉守掉在地上的竹剑,狠狠敲了下他的脊背。

“——主人走好!!”

“... ...你们,也要加油啊,哈哈哈... ...”

审神者绕到手合场外面后,又听见里面接连不断的敲打声。

我对不起你啊和泉守... ...审神者捂住了脸,让你成为了堀川剑下那么多次反面教材... ...这位前辈的心情实在是太阴晴不定了... ...

既然今剑现在不在,这里离三条的部屋又着实太远,干脆去伊达看看吧?

为什么长谷部会那么害怕呢?审神者想。

然而审神者到了伊达家时,却发现没有人。

已经安排了内番?

“五虎退,你知道光忠他们去了哪儿吗?”审神者朝着五虎退挥了挥手。

“不知道。”

五虎退只是冷漠地回答完,看都没看审神者一眼径直走了。

“诶,退退——”

“别跟着我。”五虎退回过头,眼神凶恶,“我没打算和你搞好关系。”

他脚边的五只老虎也跟着一起,向审神者发出威胁的低吼。

“... ...”审神者。

“... ...还有你们。”他瞪了一眼老虎,“我一人足矣。”

“... ...”审神者无声地看着五虎退走远了,那五只老虎很缓慢地跟在他身后,中间隔了约莫十米的距离。

现在这一点也不可爱的一家子是不是更难管了... ...

不过想想估计粟田口当家的现在也是个不作为的... ...

但是人不能不找,万一不是当番而是丢了不就麻烦了。忽然审神者看到了从房外圈出现的药研。

——要知道药研可也是本丸公认的让人省心的刀啊!

“药研!”审神者冲着药研招手,“快过来!”

“... ...主,主人有什么事吗?”

“药研?!”

审神者一个大跨步站到药研跟前,看着他拖着一条挂巾——好像是五虎退的,套着白大褂,没有打衬衫领带,头发蓬乱,睡眼朦胧,被审神者吓了一个激灵,喉咙里直接挤出一声呜咽。

“主,主人怎,怎么了... ...”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呜... ...主,主人?”药研的眼泪喷薄而出。他用那条挂巾擦了下鼻子,抽抽噎噎,“不,不喜欢的话那我... ...我该叫您什么好... ...”

他索性蹲到地上去蜷着了。

审神者感觉自己的下巴脱臼了。

... ...完蛋了,似乎吓到他了。

虽然很出人意料也很可爱是没错... ...但不能不顾大局,先把这烂摊子收拾一下吧唉... ...

“不... ...非常喜欢哦,非常喜欢听药研喊我主人。”审神者俯下身来与药研平视,摸了摸药研的头,“药研,抬起头来,听得清我说什么吗?”

“嗯... ...主人,听得清的。”

... ...这声音,像是没断奶。审神者死命咬了下下唇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其实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也不是不能接受... ...审神者把弄了下胸前的吊坠,万一被本丸的大家看到了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吧... ...

“那么,知道烛台切去哪儿了吗?”

“呜... ...烛台切先生今天在田里当番。”

“太感谢了药研!真是帮大忙了!”

“是,是吗?非常感谢您... ...”药研低下头,攥紧了那条破破的挂巾。在审神者起身跑开几米开外后突然喊出声来:

“——主人!!!”

“怎么了?”审神者疑惑地回过头来。

“太,太冒失了... ...”药研又赶忙摇了摇头,“可是... ...我好希望主人您可以... ...”

“可以什么?”审神者重新走回到药研身边,蹲下来问他。

“——请,请您,”他鼓起勇气,涨红了脸,拼尽全力地吼了一句,“请您摸摸我吧!!”

“... ...”审。

这莫不是... ...真的被五虎退俯身了吧。会不会现在正有一个药研藤四郎正在空中飘着,绝望地呼唤着大将别看呢?

审神者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药研的头。

哎呀哎呀... ...露出这幅表情,真是太犯规了。

果然还是把它藏好吧,否则这可是要全体跳进刀解池的架势啊... ...

审神者握了下脖子上的挂链,马不停蹄地向田地赶去。

结果在半路就被今剑拦截了。

“您怎么在这里啊!”今剑有些焦头烂额,“我从部屋出来就发现您不见了——下次请不要这样了主公大人——我会很担心的,很害怕主公大人就那么消失了... ...”

「如果我就这么乖乖的话,主公大人就会和我一起玩了吧?」

审神者就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审神者想,自家的小天狗如果能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打理本丸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短刀出手去干呢?

审神者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今剑的脑袋,顺便帮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我没哭!!!呜呜... ...实在是太失礼了,在您面前... ...呜... ...”

“没关系的,在我面前哭出来是没有关系的——”

“今剑。”

高大的付丧神缓缓地从审神者身后踱步而出。岩融脑门上是晶亮的汗水,胸膛剧烈的起伏。他像是刚从手合场出来。审神者觉得不妥,赶紧插话问他:“岩融,你今天跟谁手合了?”

岩融没搭理,只是越过审神者,把今剑扛了起来。

“放我下来,主公大人今日的事务还没处理完!”后者在来人高耸的肩上不断挣扎。

“别动。”沉默的付丧神吐露出今日的第二句话,拍了小付丧神一下,“现在该睡觉了。”

“可现在才十三点!”今剑不死心,仍在动。

“回到部屋就是十分了。”第三句话。岩融又抬出手拍了今剑一下,“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能退让。况且公文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大人来处理的。”

说完白了审神者一眼。

审神者:“... ...”

这种诡异的,理所当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不虽然说这东西本来就是我来干但你的眼神别像是我胁迫今剑一样... ...

审神者又不死心地问了一次:“岩融,你今天跟谁手合了?”

“和你有关系吗?”

很好,审神者终于等到了三条家二哥的一个正眼。

... ...只不过你们这是都变成了大俱利?!!

“岩融!”今剑狠狠地敲了岩融的头,“你还听不听我的话!!”

审神者听了那声儿不由得缩了下脖子。

“除了睡觉以外,都听。”

可岩融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有下没下拍着今剑的脑袋当作安抚:

只不过接下来的话让审神者大吃一惊。

“好好睡觉,那种悲剧才不会重演。”

说完这番话他就走了,步步生风,好像是刻意说给审神者听的似得。审神者看了一眼表,零三,也不知道能不能卡着今剑的午睡时间。

审神者又想起岩融刚才那番话,再想起本丸没有被BUG干扰前的岩融,细思恐极,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主人啊,你能让我尽兴吗?哈哈哈哈!」

审神者改变了想法,决定先去三条部屋一趟。

但当审神者走到三条部屋门前时,忽然意识到,岩融似乎不会放自己进门。

... ...他们俩应该是一起睡的吧?

果然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吧!这里可是三条诶,令刀闻风丧胆的三条家啊!

审神者决定回房处理公文了。但三条的院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审神者把头探过去,看见回廊上坐着石切丸,爱染萤丸,小夜都挨在石切丸边上,似乎是在听石切丸讲故事。

审神者看见三日月,看见他正在摆弄一个小黑盒子。

——那不是个收音机吗!

只听见那收音机里传出沙拉沙拉的杂音,而三日月带着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笑眼盈盈地听着自家三哥讲故事。

接下来来派和左文字的反应就很让人毛骨悚然了——

他们三人相互抱成团,正瑟瑟发抖着。而三日月的收音机中发出的喀拉喀拉的声响,到成为了这日头最可怕的一道风景线。

而石切丸和三日月却仍然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也不知道在讲着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啊——!!”有人没忍住先叫了出来。

审神者感觉自己的下颧骨裂了条缝。

如果是爱染喊出来的话审神者不会感觉到丝毫奇怪;倘若是小夜的话审神者或许还要掂量一下这故事的份量... ...

但是是萤丸喊了出来。

声嘶力竭,魂飞魄散,其声之凄厉不由得让审神者抬起手捂住双耳。

审神者瞥见一条白影杀到了石切丸面前!笑面青江怒气冲冲跟石切丸理论了大半天,似乎遭到了三条大佬的双重打击,浑身低气压地从部屋大门口恶狠狠地踏步迈出。

审神者慌忙一把拽住他的披风。

“——是主上啊,”青江攒紧的眉头微微放松,“您也听到了吧,那如此污秽的事物。真是不够风雅。”

审神者:“... ...”

来不及吐槽风雅为什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了。审神者赶紧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我刚才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吗,鬼故事吗?”

“只是一些不成调调的民间故事罢了,主人不知道也罢。”青江摇了摇头。

审神者只是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手。

“... ...好吧,”青江妥协了,“说白了应该就是,黄段子吧。”

审神者:“... ...”

你开玩笑吗。

本丸第一段子手现在不是在我面前吗。

“石切丸还说什么因为受到供奉的时间久了,民间的习俗也不免沾染了些许... ...活得真是先前啊,太不风雅了,到底有没有点身为御神刀的自觉!!”

“这种比石头还灵活的家伙,真想像砍石灯笼一样将他砍断啊!”

青江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审神者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 ...连御神刀都堕落了,要不,还是在家里窝着过活算了。先把这一周熬过去再作打算... ...

这时狐之助出现了。

“审神者大人,时之政府派我来提醒您,哪怕是这样的特殊时期,日课也是不能懈怠的。”

审神者:“... ...”

我才刚准备回家——!!

“再提醒您一句,您再不进行任务的话,这个月的补贴将无法获得了。”

审神者:“... ...”

审神者:“... ....我知道了。”

审神者面如死灰,神情恍惚地回了内室,趴在桌上幽幽吐魂准备等死。审神者写了一张又一张出阵通知,又全部死了,伏在桌上,面色由苍白转为青黑,只觉得饿——

审神者颤颤巍巍摁下了门旁的送餐按钮。

半刻钟后,审神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我是不是叫了光忠过来!

被三条家老大列入禁区的烛台切光忠!!!

我会死吗。审神者绝望地问自己,我还可以后悔吗。

晚了。邪恶小人立马把这个天真的念头打飞了。审神者有些不敢想象性格改变后的... ...光忠的样子。

会变得很邋遢吗,还是由夜店牛郎变成了油漆工?或者是很腼腆,也或许是不会做饭了... ...吃下去会死吗,会是黑暗料理吗!

门被敲了,很有规律的三下。审神者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开门,门就已经被烛台切拉开了。

烛台切把饭放在审神者面前。还没等审神者感激涕零地开口,他就打断了审神者的话。

“吃啊。”

审神者懵了,握着筷子动也不是放也不是。

“午饭时间去哪儿了?”烛台切反问。

“那时还没回本丸呢... ...”审神者小声开口。

“你是傻子吗?”

“啊?!!”

“快吃啊,我待会还要洗碗。”烛台切催道。

“不,光忠你看着我我... ...”

被瞪了,被相当有威慑力的独眼金瞳的搭配给秒杀了。审神者有一种自己要被自家付丧神打包捆好了送到砧板上切了的的错觉。烛台切淡淡地扫了审神者一眼,审神者也不顾什么礼不礼义廉不廉耻了,抓起筷子开始扒饭。

“在你磨蹭的三分钟内,我可以洗十五个碗。”

审:“... ...”

你们伊达家不光吃毛豆,还吃碗是吗。

“算了,干脆你自己拿去洗好了。”嘲讽脸。

审:“... ...”First kill.

“算了,如果是你,用洗洁精那也太浪费了。”

审:“... ...”Double kill. 审神者噎了一下。

“快一点,现在这个点我已经洗完碗了。”烛台切叉开腿坐在矮桌前,手指开始敲桌面。

你们果然是吃碗长大的吧!!

居然是进化成毒舌男了吗!虽然夜店里这种类型的Fashion人气的确不差但是我的本丸里不需要啊!把那个温柔帅气的光忠还给我啊!!

审神者在内心痛苦地控诉完,开始痛苦地吞咽。最后吃到只剩一层米饭时,审神者露出了无比痛苦的神色。

碗底,被均匀地,铺上了一层,指甲宽的,绿色的,芥末酱。

烛台切凑过来,看看碗,又看看审神者的脸色,最终发表了想法:

“就算肠胃再不好,也不能把昨晚的饭菜吐进碗里。”

审神者:“... ...”

你带着个眼罩,不仅遮住了你的眼睛,还遮住了你的心吗!

难道我会把东西吐出来还顺便给它铺匀了吗!!!

审神者:“... ...咳咳,咳咳咳!”被呛得说不出话。

“被这种东西弄成这副脸色,真是太不帅气了。”烛台切。

你还好意思说帅气!!允许饭菜里出现这种东西你才不帅气!!!

这幅理所当然早知如此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你别笑,别露出这种嘲讽的笑容!——太不帅气了,真是太不帅气了!

审神者边咳边拗嘴型,无声却夸张地告诉烛台切——太不帅气了!!!

“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烛台切看见了审神者的控诉,缓慢地,戏谑地一字一句道,“那样子的话,活得太不舒坦,也太不帅气了。”

“... ...水... ...”审神者放弃与他周旋,拼出最后一口气。

吵不过的,现在我只要水!

“吃完了吧?这点东西也不能吃,我走了。”

而烛台切只是端起剩菜,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拉开门走了。

审:“... ...”

你骗谁呢!!我知道你听见了!!你回来啊!你是故意的吗,绝对是吧!根本不想理我啊——这是特意做给我吃的吗!既然那么蔑视我一开始就不要搭理我啊!!!你是极端的天蝎男吗,绝对是吧!!!

审神者一把扯开拉门,拔腿冲了出去!

我现在只想承包一个鱼塘然后喝光里面的水!

“... ...”

“... ...”

“... ...我说了,别跟着我。”

“... ...膝丸、膝丸... ...”

“别叫我膝丸。”

“蜘蛛切... ...薄绿... ...”

“别再叫我了!”

审神者晕晕乎乎,一头撞在门框上。

“膝丸,我们是最要好的兄弟,不是吗?”

髭切一把拉住膝丸的手臂,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弟弟已经比他长的还高了,肩膀微微高过他的,身体更壮实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跟在他后面的——

膝丸握住他的手腕,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一根一根,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全部掰开。

他拍了拍衣袖。髭切的手无力垂下。

他在想什么呢... ...对哦,一直跟在弟弟身后的,从来都是他这个无能的哥哥啊。

所以膝丸才不愿意喊他哥哥吗?

“膝丸... ...”他重新开口。

“别这么叫我。”被膝丸很粗暴地打断了。

“薄绿,”于是髭切换了个称呼唤他,“我会好好努力的,不会再拖你的后腿的,真的... ...薄绿,等等我... ...”

“... ...再拖我的后腿,亏你还能认识到啊。”

审神者揉着空白发懵的脑袋,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框站起来。天旋地转,审神者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刚才听见了... ...什么... ...?

“你这家伙,给我听好了。”

膝丸终于回身,肯直视着髭切说一句话。

他说,审神者在那一瞬间醍醐灌顶,毛骨悚立。

“都是因为你的软弱,才导致了源氏的覆灭。”

他的话仿佛冬日刚刚封冻上的湖面,像二月胡天纷飞的霜雪。

“如果没有你的话,源氏,或许还可以延续下去吧——哪怕最终的灭亡我无法阻止,但绝不会是在那时。”

“你这小绵羊... ...为什么会成为源氏的刀呢?”

他说完这番话就走了。髭切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膝丸的背影,期望他能回一下头。

“薄绿——膝丸!对不起,我,我——源氏万岁!”

他慌慌张张地开口,快走几步想要去抓膝丸的衣袖,却走到半途便放弃了,停了下来,又退回原地,生怕膝丸发现自己跑开了似的,只是盯着自己的掌心。

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了。他记得以前他们兄弟俩的相处模式不是这样的。

... ...应该是,他和他,一个跟着另一个的后面,其中一个一遍又一遍地念错另一个的名字,另一个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纠正。他看着膝丸长大,他应该看着膝丸长大的。

... ...到底那个,记不住对方名字的人,该是谁呢。

你的名字... ...到底是什么呢?

他感觉心口一阵悸痛,像是千百万蝗虫过境啃噬小麦芽那般,像白蚁腐蚀枯木。他无力地跪倒,蜷缩成一团。审神者后知后觉地冲上来,扶起他,探他的温度,托起他的头。他听见审神者在喊弟弟的名字。

可是膝丸没有回头,没有停下。

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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