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五感缺失(赛all)

守夜人续,一个赛斯活过来后的故事

未完结,我慢慢填吧好晚好累好困...

本篇涉及赛晏赛幽(真的有赛幽TAG妈呀我要烟花螺旋爆炸)

 

 

 

 

 

 

 

 

 

 

 

金色的殿堂里摆满桦木的长椅,大堂内点燃了一千二百一十四*根蜡烛。彩窗被眩目的太阳光映照成光怪陆离的颜色。投落在地上的影子五彩斑斓。悬挂着的黑色音响其中颂唱着讴歌。暖光与金色与萧条的风簇拥着人群形形色色的衣裳在偌大的教堂中飘荡——黄色的黄色的黄色的黑色的黑色的黑色的黑色的黑色的黑色的带粉色的带红色的灰白色的黄绿色的淡紫色的紫色的橙色的橙黑色的白色的人与衣裳——人那么多,又那么少。少得风可以从大敞的厚重的门中灌入空旷的人与人间的缝隙中,在人群中忘我地穿梭;多到每个人脸上的赤红无法消散。人挤在狭小的室中,彼此呼出的气体逼得几乎窒息落泪。

圣星教会回收了伊斯卡里奥的尸体;而希罗的尸体也被中央庭送去下了葬。双方在伊萨克的归属权上产生了争执。瑟雷斯说,伊萨克属于教会,他应该跟我们离开。

教会捅出的篓子可不是简单的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晏华冷淡地回答,而且教会这边也做出过承诺,要将伊萨克借给中央庭,——直至债务还清为止。

伊萨克并不是什么附属物。瑟雷斯平静地回答道,在这方面,教会也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格雷穆神官和赛斯神官的逝世对于我们双方都是巨大的损失,特别是赛斯——我们对此深表遗憾。

赛斯是挂名在教会实际隶属于中央庭的神器使,他的神器使相关资料寄存在中央庭而不是教会就是最好的证明。晏华干脆地打断她接下来的说辞,别拿你们那套说法搪塞人了。况且谁知道,这颗“灾厄之种”重新回到教会手中,你们会用他干什么。

... ...请让我留下。

黑色的少年小声地抽泣,痛苦地再次发出请求:一切因我而起... ...至少,让我送别赛斯先生... ...

你留在这座城市,没有人能保证灾厄不再降临。瑟雷斯轻轻地反驳他。

我来保证。年轻的指挥使站出来,牢牢抓住伊萨克的手掌,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失控!伊萨克是我们的同伴,你们没有权利驱逐他!

粉发的修女看着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听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沉默了。她充满深意的眸子幽深地扫视了众人一圈圈。终于修女松口了。

五天后,你应该离开。

瑟雷斯撂下这句冰冷的话后离去了。雪白的身姿掠过一个个萧条的背影从宽敞的大门口离开。指挥使紧紧握住伊萨克的手,眼神很快地从修女远去的身上收回:不会的,不会让你走的,我们会让你见到赛斯的。

他的手握得人酸酸的。少年在空荡荡的教堂中哭了。他们的声音在渐起的沉重的悼词中显得是那么突兀。可是没有人因此责备他们——因为每个人都在声嘶力竭亦或悄无声息地落泪。

如果是赛斯,他不会让气氛变得这么沉重吧。指挥使抽抽噎噎地说。

赛斯他,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分得清轻重。晏华回答到,... ...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那晏华你了解他吗?优雅的小提琴手用手帕拭去泪水。他不相信泪水,但如今却真切地感受到了悲伤的力量。

我不知道。晏华犹疑了一瞬,很快地回答道,但我应该,比这里的任何人都了解他。

了解他的口味;了解他恶趣味的爱好;了解他的衣品;了解他的每周消费额度;了解他喜欢的年份的红酒;了解他常抽香烟的牌子;了解他去过的每一家猫咖... ...但这些记忆好像只停留在大学时代的印象里。工作后哪怕在同一座城市里他们也很少联系。多大的人了,彼此都要为了生活而奋斗,谁都不再是小孩子——哪怕过去赛斯的关系的确相较于其他人是跟他好上那么一点点。

不会为了糖果而争执,不会因为同一道题的不同解法而斗舌拌嘴。赛斯比他想的更要宽容的多——当然要除去那些没营养的对于正常生活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到黑门爆发,神官加入中央庭,晏华这才发觉他似乎没有过去那般散漫随性。他以为他信仰的不虔诚,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爱戴一位未知的神明。

我记得你应该在一所信奉天主教*的教会里工作。晏华曾经与神官闲谈时问他,但看起来,你信仰的神明似乎并不是这个教派的?

哎呀,很明显吗?彼时的神官没打算掩饰,大大方方地承认,那么就当作是我们的小秘密吧晏华——千万别告诉教会那边啊否则这可不只是停职处理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

如果他们能发现的话我倒会比较惊讶。晏华难得地勾了下嘴角,转而声调沉了下来,比起你的上司,我更担心你的那个同僚。你没问题吗?

神官顿了一下。他的眼睛似乎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速度很快,要不是因为荷鲁斯之眼晏华几乎无法发现——他发出一声不太自然的,却很轻很轻的抽气声。晏华听见了。

怎么了?他听见过去的自己这么问他。

不,没什么。如果你说的是他的话... ...他最不用你担心了。*

晏华,你哭了。爱缪莎将他从回忆的泥沼中拽出来,递给他一块手帕。

谢谢。他道谢,接过粉红色的手帕拭去从眼角划过面庞的泪水。

... ...晏华先生,也会哭的吗?被火焰灼伤的少年小心翼翼地问他。他瑟缩着,好似一只怕受惊扰的犬。

晏华看着他,走上前去,像赛斯做的那样——用手揉了揉两位少年的头顶。他解释道:流泪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这可以让我将来更好地接受这个事实。... ...也可以让我尽快投入工作中。

——你会忘记赛斯先生吗?!少年的声音失控般地拔高,神父的声音甚至因此小小的中断。空气中充满了火焰炙热焦灼的味道。

他的意思是,钟函谷在后排慢悠悠地发话了,如果不通过泪水宣泄自己的情绪,他会因此而死。

无论精神上多么强大,可就算再怎么抗拒,人的身体也是十分诚实的啊。不死的男人似乎想笑,但意识到这种场合下不太合适,只是发出一声嗟叹,用折扇的一边轻轻掩住了唇角。

教堂里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变得很静很静。只有神父念着沉重悼词的声音。

“... ...我现在被浇奠,我离世的时候到了。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他显现的人。”

“... ...”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

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阿门!”

厚重的棺椁被推至中央。人们一次上前送上沾染晨露的花朵。嵌上大十字架的棺盖即将合拢,指挥使忽然冲上前去大喊,请让我来——至少,至少让我送他一程... ...

这并不符合规矩。神父为难道,您不应该碰这个的... ...

让他去吧。晏华突然发话了。除去他的眼睛红得不像话,从他的语气中几乎判断不出来他哭过。他看向伊萨克,淡淡地说,如果是你们的话,赛斯他,也会很开心。

... ...我是罪人,我不敢碰他。

没有人回答他。有点只是一双双将他推向前方的手。少年畏惧地在众人面前站定。

伊萨克,来。指挥使扯出一个笑脸,... ...我一个人推不动啊,来帮帮我,好吗?

锁上镣铐的双手犹疑着,终于叠上了那双同样只能的手。二人一同往下看去,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 ...

... ...

窸窸窣窣,攘攘熙熙。

他听见此起彼伏的啜泣。

这是充满苦难的人世间。神官想,我要将主的福音*带来,让这世间不再苦痛。

这是因战乱而丧失至亲的孩童们的啜泣。我听见他们的呼唤,那是对我主的呼唤。我必完成你们的心愿。你们此刻便是我的羔羊,我将以福音播种于世。你们必蒙主的恩惠,你们不必悲伤。

“赛,赛斯!你醒了——”

“赛斯先生——”

在虚妄的世界里,在黑白的世界里,神官睁开了天蓝色的眼睛。牧羊人以他初生的悲悯环住朝他扑来的两位少年。

你们是我的羔羊,我必完成你们的心愿。

神之逆子在神的怜悯下重归于世。

 

视觉:5%;听觉:80%;嗅觉:2%;味觉:2%;触觉:17%

 

听觉:

“没有问题吗?你真的没有问题吗?我现在在哪里?”

“你贴着我的左耳在说话。放心啦,什么事情也没有,雷切尔不是检查过了吗,我一点事——情也没有哦!”

“赛斯先生... ...真的没问题吗?”

“本大爷可好着呢!嘿嘿,别看我这样,我还可以摸到伊萨克的头——”

“... ...”

“... ...”

“你们俩怎么了?”

“不... ...那个,有点痛赛斯先生... ...”

“哈哈,抱歉抱歉。我都说了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啦对吧。所以啊,你们有事的快去处理事情。指挥使应该要去当好一阵子的吉祥物吧?”

“才不是吉祥物啊!只是正常地处理后续事情而已!”

“好啦好啦,快去吧!本大爷可是绝对不会被打倒的!伊萨克你也是,要跟指挥使好好相处哦。”

“——没打算跟他好好相处... ...”

“年轻人可真有活力啊哈哈哈哈。”

“喂——你听见我心碎的声音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果然还是处在迷途之路上的羔羊啊。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颂一段祝词吧!咳咳听好了——”

“不必了!伊萨克我们快走吧!”

“... ...我想听... ...”

“哈哈哈!果然还是伊萨克比较喜欢我。想听的话随时都可以给你说哦,不过现在你们俩还是好好去干活才行啊。”

“... ...”

“... ...走了哦?我们真的走了啊——”

“别用这么一副语气啊指挥使。”神官笑了,恍惚流星坠入高耸的瞭望塔顶,“放心啦,我会好好的。”

他看不太清,不住地少年们因此恍了眼失了神。在袅袅的海音中,神官听见除了少年们脚步窸窸窣窣远去的声音,还有轮椅车轴滚动的声音。世界向他的身后疾驰而去。

“是幽桐啊,想喝酒的话恐怕你还要等一阵子啦哈哈。不过你这样子,又被粉丝堵上了吗?带着我的话是跑不远的哦。”

“呵呵,现在媒体的重点可不在我身上呢。”

“哎呀呀,这样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跑出来偷懒了呢。真是惬意的生活呐。”

提琴王子不置可否,推着神官在海岸边畅快地驰骋。他大口呼吸着咸涩的空气,金发在海风中胡乱地飞舞。他“蓬头垢面”,在黄金色的沙滩上停下脚步,俯下身来将神官轻轻抱起。

“怎么了?车轮卡住了吗?”神官笑着问他。

幽桐没有回答。他只是将他放在一旁的石阶上后,折身将陷没于沙地的宽大车轮一个个拔起。正午的阳光将沙子烤得酥脆。他赤脚踩在一片片威化饼干上,凑近仰起头的神官。他撩起他褐色的发丝,给予他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你心跳的很快。”神官突然发话了,“这样子可不行啊,年轻人还是要多多锻炼才可以。”

“... ...赛斯先生,你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啊。不过,我想大概是某只陷入迷沼的羔羊需要我这位伟大的神官吧。”

他的头垂下来,美好而柔软的脖颈曲线弧度被隐藏在了下颚掩盖的阴影下。那双湛蓝清澈的眼睛睁开来了——即使看不见,但他还是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眸子。

“何以见得呢?”小提琴手笑了。

“我是神官啊。”神官也笑了,“我能听见你的心跳,你的呼吸,你眨眼的频率... ...总之,你的一切我都可以听见。”

“... ...是吗。”他拉过神官覆上皮革的手,握住自己的十字架恶狠狠地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海鸥的鸣叫断断续续地传来,他急促而微小的呼吸被掺杂眼里的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您听见什么了吗?”幽桐轻轻地问他。

“你在唱歌吗?除了本大爷,估计没有人能听懂你在唱什么吧哎呀... ...”神官站起来。他与海风,浪花与寂寞的喧嚣,不甘的鼓动的躁动的心脏,缓缓地,一步一步将手慢慢地从十字架上松开。他仅依靠几乎无法正常传递物象的神经中枢,抽出手,用攥出红印的手点上提琴家的头颅,“仅仅是这样的话,神是无法听见你的声音的。”

“呵呵。”幽桐轻笑出声,“您不是说,您什么都能听见吗?”

“是啊,我听见了。”神官的手指重新游移回他的心脏。他的手背拨开了那长形的十字架,“但不将这里打开的话,哪怕神明回应了你,也是无法获得‘幸福’的啊。”

“如果将这里打开,会伤害到其他人,这是神明所希望看到的吗?”

我心中的黑暗若释放出来,便会吞噬一切。这样子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 ...是这样啊。”

神官一把拽下他的十字架。

“那么便全部冲我来好了。”

“... ...您可真会说笑。”

“不是说笑啊。就这么看着一位英年才俊陨落在我面前我也于心不忍,况且你的粉丝我可应付不过来... ...”

“代主牧民可是我的最高信条,而且羊群里总有那么几只比较难搞的... ...这种时候,就需要我们牧羊人来将这些迷途羔羊引入正道。”

“如果你认为你能折断我,那尽管试试看。”

幽桐就望向那双眼睛——那双没有黑框眼镜细小划痕镜片遮掩的蓝色眼睛。里面倒映着絮状的铺满天空海面的云,朦胧而圆润的日,零稀的黑白相间的海鸥,翻腾的雪白浪花,金黄色的酥软的沙粒滩,稠湿的褐色的沙粒滩;还有他逆风被吹起的金发,在那清澈的蓝色眼睛里,被和成了一团团芳香温润的葱绿色。

这可以是我吗。他不自觉地想,看向神官唇角勾起的柔软弧度。他脸庞锋利的棱角被日光磨化,眼眶中仿若什么都能容下。提琴手恍惚看见了一座圣像。那像缓缓地与面前的褐发男人重叠,竟成一人。

“... ...不,怎么会。”

提琴手无奈地叹气。他上前一步,将头埋入神官的肩膀。

“抱歉啊... ...请借我靠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

“哈哈哈哈,靠吧靠吧。本大爷的臂膀随时为你敞开哦。”

 

 

 

*一二一四捏他赛斯官方生日。点蜡烛是西方葬礼的一个习俗吧...一般点一根就行。

 (不过赛斯那么不守规矩多点几根大概也没啥反正有报销)

*我猜的,结合@前奏曲 @风锦清 两位太太(大佬)对教会线以及赛斯的分析,我大概猜测这个教会是信天主教或者基督教,毕竟新教没有修女的说法(但是有神的仆人的说法啊啊啊啊啊啊)(如果是其他的旁门左系的教派我真的不知道真的资料好难找)(主要是看不进去吧喂)

 (可是他们一直神来神去的而不是主来主去的我好方张_(:3J∠)_)

 (或许这个教会什么也不是呢(什么)

*同上,教会里养着两个不信耶(防)(屏)和(蔽)华的神官真的没问题吗,这个教会怕是吃枣药丸_(:3J∠)_

*同上,主是天主教的说法

 (可明明主线里一直都是神_(:3J∠)_,虽然这两派差别也没那么大...)

 

 

                ----TBC----

 

 

 

其实我只想写那句“如果你认为你能折断我,那尽管试试看。”

很有坂田银时的风格对不对(什么)

如果OOC了请马上点出来——在此向幽桐太太团们跪下道歉了orz...

 

 

 

在满屏的all赛中,我感觉我一个人仿佛是悬崖上半个根裸露在外小草,随时随地就会被狂风暴雨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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