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三十八年零七天破碎的苍穹与深海哀歌(赛诞/双斯)上

赛斯生日快乐!!!!!!!

这是双斯一起跳出箱庭与三位神明自嗨自乐的傻b文

未实装的两位神明自设:分别自设为胜利女神奈姬以及真理与正义之神凡赛堤 严重OOC,巨无霸OOC,OOC到赛斯弱智(等等),伊斯开始痴汉(wait),塞拉菲姆炸厨房,两位大神精分现场,完全不知道形象为何物(...)

瞎猜赛斯信仰大神,伊斯信仰幼神

以上,可以接受的话请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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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斯。”伊斯卡里奥端着一碟曲奇向他走来,白瓷的杯碟纹上金黄的纹路,与松脆的曲奇饼一起在暖色的落日下散发着温暖耀目的光芒。他纯黑色的高跟叩在白皙的大理石地面上,于偌大的图书室中带出一串一串清脆的响声。赛斯趴在堆沓如山的厚红皮圣薄中昏昏欲睡,伊斯卡里奥拍了拍同僚的肩膀。

“清醒些,是时候去参加茶会了。”伊斯顺带摇了摇他,好让他更清醒一点。

“唔呼嗯... ...”赛斯哼唧了两声,从桌上挣扎着抬起头来。伊斯卡里奥顺手拈起一块曲奇塞进他半张的嘴里,“先用这个填填肚子吧,我们是去会客厅还是房间?”

“等等... ...”赛斯把塞进嘴里的那块还没来得及咬的曲奇抽出来,“我们两个人?”

“嗯,两个人。”伊斯就拿过赛斯手里的饼干,也不介意上面附着的口水,随手扔进脚边的垃圾箱。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又将蓝色绣花的手帕一并扔进垃圾箱后又拾起一块递给赛斯道:“赛斯,可以吗?”

“... ...这是你的愿望?”赛斯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后再把那副老款的眼镜带回去。他看向不远处书橱那里挂着的日历,用规整的蓝色圈圈画起来的日子明明距离现在还有好几个时日,况且与“神”共度下午茶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但他什么也没说,仅仅是吐出一句字节去确认伊斯卡里奥的话。后者笑意不变地望着他。

“哦,好吧,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我没什么意见。”赛斯把曲奇拿在手上——这姿势看起来还蛮滑稽。

“你想喝什么茶——我是说,和以前一样的茉莉如何?”伊斯端起那碟曲奇向门口走,后面先是窸窸窣窣的书页收拢声,再是硬底皮鞋叩击地面的急促声响。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图书馆,赛斯反手锁上了门。腮帮子里填满曲奇饼干,他现在就像是一只仓鼠。

伊斯卡里奥回身,徒手帮他擦了擦饼干屑。

“... ...谢,谢?”赛斯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他看着枢机卿粘上曲奇油渍的指关节,拼命扯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

“没关系,我事后去洗。”伊斯卡里奥满不在意地笑道,完全没有认识到刚才毫不犹豫地扔了一块沾满口水的曲奇以及几乎没用的手帕的人是他,“快一些,赛斯,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抱歉。”赛斯拼命地把那干涩的曲奇饼塞进喉咙里,三两步跟上伊斯卡里奥一齐向会客厅走去。

吱呀一声,比门响更先传进二人耳朵里的是一个清亮男性的声音。

“居然背着我们吃独食?小心我告诉塞拉菲姆哦。”

“您在这里做什么?”伊斯卡里奥笑眯眯地问。

“我要做什么——跟凡人有什么关系。”

凡赛堤在椅子上的坐姿极其潇洒,不亚于先前赛斯横七歪八的睡姿。他的声音骤然冷下来,桌上的餐具猛地一颤!伊斯卡里奥不为所动。他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象征性地说了一声失礼。

“既然有人在这里,那么我们回去吧赛斯。”

“等等,不要急着走?”凡赛堤摆摆手,“来都来了,怎么样也要给我吃一块吧。——喔,别在这种地方亮出神器,否则我们这些不是同一个体系的‘神’或许会打起来?是吧?”

“有什么需要请您直说?”赛斯开口问道。

“哈哈,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反正杀死我老爹*的人也不在这。”凡赛堤摆出一个张狂的笑,“也没什么,给我拿一块饼干就行。”

不等赛斯碰到饼干伊斯卡里奥就一巴掌给他拍了回去。

“... ...?”

“赛斯没有洗手,这样子对于您来说也不太好。”意思明白了就是想吃就自己来拿没人伺候你。

“还有谁允许你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的人了?”奈姬走过来,一把把赛斯揽进自己怀里,“就算没有信徒,也不应该压榨我的信徒吧。”

“那也不能压榨我的人啊。”塞拉菲姆冷淡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所以你还是安分一些吧... ...忙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明明是他们两个打算吃独食,被我抓个正着后还试图逃跑。”

“吃就吃了,又能怎么样?说白了你就是饿了。”奈姬不耐烦地吐槽到。

“你们随意吧,我进去了。”塞拉菲姆自顾自地走进厨房。

“您需要用餐吗?我可以帮忙。”伊斯卡里奥站在小厨房的门口柔声发问。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更何况只是做些速食。”

“我记得我们规定了你不许动厨房里的东西?”凡赛堤忽然意识到什么。

“加热东西什么的就算了吧。”奈姬把碍眼的男神塞到后面去。

但没过多久厨房里就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滋、滋、滋... ...”

“什么声音?”

“应该是电磁炉的声音吧。”

“塞拉菲姆那家伙想干什么?”

“哦,我去看看吧。”赛斯拎着小皮箱弯腰就进去了。于是剩余的两神一人在门外面面相觑。

“滋滋滋滋滋... ....”电音的频率与声响愈来愈大。

“等等——塞拉菲姆!”凡赛堤一把拉开小厨房的门,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在干什么?!”

“我记得,做菜前好像是要放油来着... ...”塞拉菲姆此时仍然没有意识到厨房里危机四伏的状况。

“你往电磁炉里面倒油了吗?!”奈姬发出一声尖叫。

“啊,是啊。”塞拉菲姆无辜地说,“看样子彻底失败了。果然我还是速食派的... ...”

“——你这完全脱离了速食的范畴!连电磁炉都不会用你真的是合格的视察者吗?不会中途就饿死吗?!”

“请您安静。”“给我闭嘴。”来着霜冻脸的伊斯卡里奥与奈姬女神。二人一起把疯狂吐槽着的凡赛堤提起来扔到门外,双双挤进狭小的小厨房内。塞拉菲姆一屁股坐在灶台上,赛斯蹲在电磁炉前正试图用扳手修好它。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里面的人进去关电源了吗——”凡赛堤的声音远远地从小厨房外面响起。

“电源?我把插头剪断了。”塞拉菲姆拔高了音调对凡赛堤说。

“... ...那看样子,这里不止是油在沸腾,电插座也在沸腾啊... ...”赛斯收起扳手无奈地说道。

“——失礼了!”“赛斯君小心!”“哇哦——!”

轰轰轰轰轰轰!!!在爆炸发生的瞬间,伊斯卡里奥跟奈姬同时扑过去!——

然后两个人的头双双撞在了一起。四个人被爆炸的风簇拥着往门口推去。

“我简直要笑死了。我看你们几个就好像是在看马戏团里的动物表演。”

三秒过后,金色的护盾散去。在门外看热闹的凡赛堤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不是说了你以后不要碰任何厨房器具吗?现在你或许连厨房都不用进了。”

“啊,可是我要吃零食怎么办。”塞拉菲姆发出抗议,“把大储物柜搬到我房间算了。”

“怎么不干脆把你的房间改成厨房呢。”

“如果您需要,日后日子里的所有零嘴都由我来帮您拿。”伊斯卡里奥立马说道,同时狠狠地剜了凡赛堤一眼。

“哇这个家伙可真虔诚啊... ...弄的我都想去亲自传教了... ...”

“赛斯君不需要像伊斯卡里奥那样子,赛斯君只要做自己就够了哦?”奈姬抱着赛斯的头搓来搓去,“真的是——太可靠啦!”

“可靠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这家伙的行径?”

“你最近的工作量可能真的是太少了,再安排三百个箱庭给你吧。”奈姬面无表情地就增加了凡赛堤未来的工作量。

“但我还是好饿啊。储物柜被彻底毁掉了吧。”

“那还不都是你自己干的吗?”

“那么就去正厅的厨房吧。正好快到了晚餐时间,我和赛斯去为你们做晚饭。”伊斯卡里奥建议道,“赛斯,没问题吧。”

“... ...没问题——啊?”赛斯不是很清楚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话。

“那么,我们先行去准备了。走吧。”

他牵起神官的手,手掌与手掌之间的距离十分遥远,温度十分冰凉。

 

“做的好精致啊。”奈姬瞧着伊斯卡里奥盘子里的东西发出惊叹。

“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塞拉菲姆伸手夹了一块送进嘴里,果断地吐了出来,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这个举动正嘲讽的是自己信徒的这个事实,“好难吃。”

“十分抱歉,下次我会努力地让自己的厨艺精进。”伊斯卡里奥谦卑地说道。

“算了,比起做饭,你应该更适合雕花。”塞拉菲姆说,“为我批发制造手办也不错,还能来点外快。”

“如果是您的期望,我在所不辞。”伊斯卡里奥垂下眼热枕答道,“只是要在我精进厨艺的这段时间,您要怎么办?”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也没有饿死。况且赛斯——把,的饭虽然没什么样,但味道不错。”

奈姬揽过正在忙碌的神官亲热地“吧唧”了一口,满脸都是“我家赛斯君真能干真棒”的表情。凡赛堤不忍直视移开了视线,伊斯卡里奥觉得他的笑脸此时有一点僵硬。

“明明之前还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呢,怎么现在那么死气沉沉的?”奈姬搓揉着赛斯的脸,黑框眼镜被肌肉挤得晃来晃去,“赛斯君,好久不见,笑一个——啊不是这种笑啦!是你以前很擅长的那种笑——”

“那种过往,忘记了也就罢了吧。”伊斯卡里奥重新眯起笑眼将赛斯从胜利女神的手下解救出来。

“... ...那种过往?你自己不也是擅自带着‘那种过往’超脱箱庭的吗。”凡赛堤嗤笑一声,“狂妄自大。”

“没有这种意思。那种充满‘瑕疵’‘不洁’‘丑陋’的存在,不应该让它出现在这‘无暇’之中... ...”伊斯卡里奥不卑不亢地解释道,“我本身对于能觐见诸位这件事已经十分满足... ...因此,那种不堪的,任何会玷污这里的存在,一切污点,我都会替您们扫除干净。”

“所以,箱庭之中的那一切,还请不要再提及了吧... ...?”

纯白的神官深处的黑暗波涛汹涌,荆棘在地底深处蠢蠢欲动。他就是有这种能力——能在神明的面前挂上完美无瑕的假面,将自己伪装成最美好的“饰品”。可唯独这样子,他这副狼狈而不堪的模样,却被一个凡人识破——

所以那盈满禁忌的绝望之酒,以茶水醇厚无良的模样,他要逼着那人一次次地喝下。

“随他去吧。”塞拉菲姆率先为他放了行。这位神明也同样狂妄自大。开局的棋盘上再也不会出现的两颗棋子;箱庭无关紧要地颤动;万千蝼蚁无望的挣扎,只不过一切都是徒劳。变数太多,但因为微不足道,所以那些都不必在意。

而像他们一样例子的“人”,太少太少。塞拉菲姆不自觉深深地打量了两位神官一眼:到底他们何德何能,能超越她所倾心的指挥使,能代替“神使”与“神之头脑”,来到她的身边?

“晚上牌房见吧。”深思熟虑过后,幼神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一行男男女女窝在一张牌桌里打着麻将,剩下的那个旁观者在享受狭小被炉优待是就提供剥橘子服务。输的人就去替旁观者剥橘子,塞拉菲姆表示她可不接这个活。

好吧,神明的旨意两个外来人可不能插嘴了。奈姬问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不行啊,我不擅长剥橘子,会滋得一手都是。”

“看你这副样子我估计也是了。”凡赛堤冷淡地说,“那瓜子可以吧?要是觉得硌指甲就开心果?花生?需要给你一个核桃夹子吗。”

“我给你们伴奏吧。”塞拉菲姆率先打起了节拍。

“可不能什么都不干啊。”奈姬如此说着,伸手要去扒拉她的耳机,“愿赌服输。”

“伊斯卡里奥,核桃钳子在会客室。”凡赛堤冷淡地指使同样一脸冷淡的男人。

伊斯卡里奥没动。看起来他的确十分忠诚,只听从塞拉菲姆一个神的神谕。

“喔,这可真是。这里居然没有我的信徒。”凡赛堤摆摆手。

“你所属的神话体系以及你的地位,想要让人信仰你的确是蛮难的。”塞拉菲姆一针见血,“毕竟前身只是歌曲而已,到后面也就仅仅是没有体系的逗小孩子开心的故事罢了。”

“现在的小孩子可都看安徒生童话啊。”奈姬无奈地吐槽了一句。

“可真是过分啊,你们两个。”男神不再继续说话了。他把头一歪,打算瘫在椅子上装死。

“赛斯,麻烦你了?”伊斯卡里奥笑眼盈盈地推卸责任。怎么说,不给神明面子都是不太行的,表面功夫总要做足一点。

虽然此时他这幅打量自己指甲而且没事还要把胳膊伸出去做呐喊状的样子已经十分不给足他人面子。

赛斯听了他的话便站起身,奈姬见状立马喝住了他。

“赛斯,等等——伊斯卡里奥,谁允许你随意指使我的子民?”

“我只是为了我主。而且他不介意,不是吗赛斯?”来自对于除了塞拉菲姆以外的神明分外有底气的伊斯卡里奥。

“这是你的愿望?”赛斯问他。

“愿望?”塞拉菲姆开口了,“那么,我也有一个愿望——把你的位置让给我,怎么样?”

“塞拉菲姆!”女神暴喝一声。

“但是他会答应,你看——”神明露出狡黠的笑容,“只要我足够虔诚,无论我是‘神’是‘人’他都会答应吧。这就是所谓的愿望,只要他人下定决心,什么都可以答应... ...”

“如果我要你去死呢?要你回到那箱庭之中,在无尽的绝望中一次又一次地自我毁灭。这是我的愿望,你可以做的到吗?”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冒犯诸位了。”伊斯卡里奥悠悠然起身,仿佛他现在不是身处两位神明之间的剑拔弩张中,而是施施然信步从鸢尾丛中度过,“是我太过考虑游戏的周全性... ...这局便由您来,我去准备诸位需要的物件。”

他不着痕迹地踏入这场僵局,又从中全身而退。空气中的硝烟并没有因为男人的离去而消弭多少,三神一人尴尬而沉默地对峙着。处于话题中心的男人卑谦地低垂下头颅,看起来纯良而无害。

但是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 ...可以啊。如果您可以承受你的愿望所带来的后果话。”蓦地神官突然开口了,以与往截然不同,轻佻而又欢快的语气说道。

“我以为你的信仰者带来的会是一个蠢人。现在看来,他倒是有一些眼力见。”凡赛堤嗤笑一声,推倒面前的麻将牌径直离开。奈姬怜爱地摸了摸她信徒的头颅,也优雅地离去了。塞拉菲姆的脸色在此时显得有些难看。

“真是可笑,只不过是区区‘旗子’而已,你妄图改变这个箱庭吗。”

“因为我是个大人嘛。”赛斯垂眸恭敬地说道。

“可笑。你把你自己当成谁了。”

“怎么说呢,在我眼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那躁狂的情绪好似一阵风,猛地扬起有轰然落下。塞拉菲姆整理好自己的仪态离开,恍惚方才的所有对话只是过眼云烟。这个人还是她的信徒带上之时的懵懂无知模样。

赛斯伸手,抚上脸颊上那道几乎横穿整个面容的伤口。在鲜血沾染上衣物之前金光闪过。他把染上鲜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属于过往对话的证据一点一点在他的嘴中消逝。

“嗯?是我让他们久等了吗。”伊斯卡里奥回来后疑惑地问。

“没有。”赛斯回答他。

“那他们都去哪儿了?”

赛斯没有回答。这也可以理解,伊斯卡里奥想,神明都是喜怒无常的,他们的动向又怎是凡人可以揣测的呢。

“那我们回去吧——你怎么了?”伊斯卡里奥把赛斯的手指从他的嘴里抽出来。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唾液,仔细闻上去,还有着浅淡而不可察觉的血腥味。

“手,怎么了?”

“被木屑划破了。”

“这里竟然会存在这样的‘瑕疵品’呐... ...”伊斯卡里奥喃喃道。他抓起赛斯的手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类似的伤痕,正打算开口询问时蓦地想起对方的神器能力,“我会抽时间去更换的。”

伊斯卡里奥这么说着,手里却递上一杯红茶。他的声音仿佛美人鱼的歌声,赛斯便就这他的手将苦涩的饮品喝下。

很快神官便趴下睡着了。伊斯没有力气把他弄回去,只能起身寻了一件毛毯为他披上。这次的剂量似乎下大了,他百无聊赖,用手指把弄则赛斯的脸。

他瘦了。伊斯卡里奥望着他,远比他们一起跨越轮回时小了一圈。来到此后他不曾有过别的嗜好,规矩地以胜利女神寡淡的清水生菜作为三餐,每天清晨三点半会与他一起做圣餐礼。他活的比任何人都像一位清心寡欲的信徒,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像一位圣人。

哪怕来到了这里,哪怕忘记了过去的全部一切... ...你还是这副模样。

放在神官脸颊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仿佛是某种兆应,赛斯悠悠然地睁开了空洞迷茫的蓝色眼睛。他咕囔着,喊了一句伊斯卡里奥的名字。鬼使神差,枢机卿便说出了这样的话:

“赛斯,帮我上指甲油吧。”

赛斯动了动头,看着伊斯卡里奥显眼的指甲。他似乎不是很能理解他这么做的用意,但是他清楚,这是他的愿望。于是他说了好。

“跟我来。”

伊斯卡里奥的笑意几乎溢出眉角。他牵着赛斯回到自己的卧室,从抽屉里取出一瓶又一瓶的指甲油,齐齐整整码在一起。那些色号几乎大同小异。他拧开一瓶崭新的递给赛斯,后者只是接过它,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抱歉,你可能还没接触过这个。”伊斯卡里奥把那个小瓶子接过来放回床头,拍了拍身侧示意赛斯过来坐下,“那我先来教你一遍。来,手伸出来。”

后者乖顺地按着他说的照做了一切。伊斯卡里奥握住他伸出的那只指甲修剪齐整,骨节分明的手。他重新取出一套工具,透明的粘合剂率先染上赛斯的指甲。在时间毫无意义的空间里他不必使用探照灯。他俯身,将那些胶质物一点点吹干。黯蓝色的指甲油之后一点一点侵蚀掉明净光滑的甲面,恍若心里那点疯狂滋长的感情。他涂抹的细致均匀,小心翼翼,好像在修补一件稀世珍宝,欣赏一座即将倒坍的艺术品。

终于,他刷下最后一笔透明的清洁液,好像这就将他的颜色全部染上。那流动着的,鲜艳的色彩在箱庭外的世界中飞速地冻结死去。明艳的蓝色在他的手上凝结成壳。赛斯动了动眉头,伊斯卡里奥此时向他伸出了手。

“好了,现在轮到我了。”

赛斯便捧起他瘦削的有些脱形的手。之前的那几步都没有必要在做,伊斯卡里奥的指甲保护的很好,他只需用刮去多余色彩的刷子,为他再次涂抹上完全雷同的颜色。他的头埋得很低,刷子在他手下移动的很慢。油渍微微囤起来,他刷的认真而虔诚,将那些小山坡一点点铲下去,有模有样却显得畏手畏脚,恍惚是天赋异禀的新手,又因惧怕师傅的责罚而显得力有不足。

伊斯卡里奥再一次干了一件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去,触碰了赛斯的头发。神官的动作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又很快地继续。他的指尖流连忘返在这柔软的发中。

怪不得她那么喜欢你的头发。伊斯卡里奥轻笑出声。他怔怔地望着赛斯,脑海里冒出本不应该出现的念想: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TBC---    

*巴德尔,北欧神话凡赛堤他爹,死于榭寄生——米斯特汀,乌鹭,嗯...捏他了一下乌鹭线结局...

 

 

 

 

 

 

 

 

后续有晏华出没,而且赛晏关系还不错,雷的可以不用期待后篇了哈哈哈哈....(干笑)

想看HE的这里就可以刹车了,后面我要扔大刀了哈哈哈哈....(继续干笑)

群里之前讨论的关于双斯的菜品,扔进去写了写

有时间的话会写完的(主要是看着自己糟糕的手稿与所剩无几的回校时间我也很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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