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银魂/银高】时光机

极其短小 复健产物 大概是大战后两年银×刚上战场高 吧

我的文力已经不擅长写BE了 请当成NE/HE来看

 @阿月 相信将来的某一天 我会乘着七彩祥云 与那时光机一起到你的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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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源外的门。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跑到我这边来我立马就可以打电话告诉万事屋那两个孩子?”源外拉开门,放这位不速之客进来。

“嘛两年之约已经定下了下次再见就是两年后了现在是休假啊休假。”坂田打了个哈欠,“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推荐的和服款式没我这身太招摇了。”

“我一直很不明白,银时,”源外摘下眼镜毫不留情戳穿他劣质的谎言说到,“为什么你每次失踪前总是来找我?难道我不是总是暴露你行踪的那个人吗?”

“是啊,毕竟JUMP主角总是要重出江湖的嘛。”坂田也没介意,把斗笠扔在一旁懒懒地说,“就像复〇Ⅲ里面的矮子工匠啦,被委托拯救世界什么的啊,威逼利诱一番最终不得不暴露行踪啊或者某种利益上达成一致什么的... ...每个片场里总是要有这样的人啊老爹。”

“你这样子肆无忌惮地剧透小心这两年被围攻哦。”

“我以为是预告内容来着?”他弹出一颗鼻屎,“男人就是在被剧透了之后还能够继续直面惨淡人生的生物啊。”

“那你以后被追杀可千万别来找我。”源外开始收罗起他满地的零件,“两年后我这破厂子也倒闭了。好了,你要干什么?”

“给我造个时光机呗。”

“你又得病了?”

“大战之后的确发现自己的〇〇大不如前了不不不不不老爷子你等等等等等等一下!!!把电话放下你以为阿银是花了多大劲儿才到你这里的?!!”

“如果是前列腺炎就滚去医院治啊!那种东西现在连个载体也没有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啊白痴!”

“用巴比伦塔,巴比伦塔的力量就好了啊啊啊啊啊啊!!!”

“巴你〇〇啊!”

... ...

“所以你这家伙想利用龙脉的力量?”源外拧着他的螺丝问道,“过去与现在的龙脉产生共鸣,从而利用那瞬间的通道回到过去...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那两个巫女,而不是找我这个老爷子。”

“可是现在因为在酒吧赊账太多,她们说不带足够的前去就不让阿银我进门啊。”

“那是你活该吧。”

“老爷子,”

“不,借钱的话想也别想。”

他拧上最后一根螺丝钉,转过头去对着银发的男人问道,那个男人的眼睛里仿佛流着一条河。

“银时,你到底要干什么?”

坂田银时敛上眼,云淡风轻地笑笑。

“我啊,有一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痴对着我喊救命。”

然后他睁开眼,目光深邃,仿佛跨越山脉跨越大海,飞跃九界撕破苍穹与时空间的罅隙裂缝往着一个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地方去了。

“所以阿银打算去圆这个梦了。”

他眼里盈着天边火烧的紫色云彩。

 

这条泥泞的路可真熟悉啊。

他们在这座私塾里长大,看着幼苗拔高成岑天大树。然后乌鸦衔着火种点燃了原野,烧塌房梁,吞噬松木。十七个孩子在第三个雨夜将至之时,跟着那紫头发的孩子浩浩荡荡地望着军营的方向去了。

坂田就顺着那干涸的印迹向前走去。记忆里的藩队还未撤离,这是他们这些小鬼人生中的第七场战役。他尚且还记得,天人的尸首堆积成山,血水浸润鞋底的脉络。他斩下某个天人的头颅,落在队伍的后头。高杉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背上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便是绵长的脱水与高热。仅仅是镇中的队伍不会配备高明的军医以及精致的药物,他拽着高杉的腰封躲避着天人的奇袭,二人姑且窝藏在一个窖子里。坂田摸到后厨偷了一袋盐,兑了水给高杉喂下去。

高杉全程都一声不吭,坂田甚至以为他烧糊涂了。直到武士刀疾驰而来,划破紫发少年的皮肤,他的喉咙里才溢出一声闷哼,摇摇晃晃地跪了下去。

好像就是这个时候吧。

藩队里的武士来来往往,大多都集成队喊着“大败天人”诸类的口号。估计没人能想到,二十年货,土地上遍布天人,甚至连地球的疮痍,都是天人帮忙修补好的。

他寻了块布来把自己那张扬的脑袋包了一下,随便抓了个队士问了问高杉在哪儿。

“你是谁?”

“我是高杉家的。”他煞有介事地忽悠道,“家主不放心他,托我送些什么东西。”

“那你跟我往这边来吧。”

年轻的队士把他领到一顶帐篷前就离开了。他站在帘门前,透过宽大的缝隙正好可以看见高杉瘦削的,苍白的脸。

那是种什么样的情感?

坂田银时拨开帘子,看见躺在门板上的那个病怏怏的少年。那一瞬间就好像税收抚摸一条搁浅的小鲸,猎人松开束缚幼鹿的爪,刽子手捧起路边雨打落的白菊,老兵看向那些充满朝气与希望的稚子。

这些新生的,美好的事物仿佛还在告诉他,还可以欺骗自己道:你瞧,这世界还是那么美好,未来仍然充满希望。

——如果他不是阴差阳错从二十年前回来的话,他或许还和二十年前的自己一样,天真地以为路上一定会有多余的吃食,伏在那个男人背上的生活可以持续一辈子,小指勾住的承诺一定会实现,走着相同道路的同伴一定不会再分离。

时光机只是看着这一切,任由其漠然地发生。等待你回去之后,你守护的那个人仍然是孑然一身,孤身一人。

高杉就静静地躺着,呼吸平缓,眼睛半阖,睡得不算安稳——梦里估计又是那些光怪陆离的银河星象,还有总是盛开在行军路途中的栀子花。他的梦里现在应该还只有天,连绵厚重的积云,偶尔倾泻的阵雨以及村塾院中的独角仙。梦里的他们应该是骁勇善战,对未来满怀希望,血色的黏稠的天人的脑袋并不能抵挡他们鲜衣怒马的身姿。他们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而不是像二十年后未来的他一样,每至半夜频频因噩梦惊醒: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山崖,血色的头颅血色的眼睛血色的手掌。坂田银时的伤痕尚可因那些擅自闯入他生活的那群白痴而稍稍抚平翘起的疤角,可高杉晋助终究是茕茕孑立。他最终还是把那些人推开了。

... ...他护住了那条街,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鬼兵队溃灭了第二次。

你如果害怕的话,就大声说出来啊。

你如果想哭的话,阿银我随时都在这里啊。

你如果无法背负的话,就交给我啊。

... ...可你这家伙,是高杉晋助啊。

什么啊。坂田蹲下来,盯着高杉的脸,如果那时把你敲晕了送回老家去,应该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吧?

不要遇见松阳,不要落拓不羁,不要在意那些纨绔子弟,不要一根筋,不要和你那白痴老爹吵架,不要嘲笑假发,不要太臭屁,不要看见了浪人就挪不动脚... ...不要遇见我。

他撩开高杉的刘海,看向他依旧完好如初的那只闭阖的眼睛。多少年后的高杉一被他近身就会一脚踢过来,不偏不倚,要么踹在脸上要么就是他的〇〇上。坂田银时想起行军当日,他们睡在临时架棚中的一个夜晚。他们透过半敞的门帘望着户外的北斗七星,高杉跟他说,那边的那个是仙女座。

“那会有天秤座吗?”他掰着手指头数,被高杉敲下一个爆栗。

“日子还没到,白痴。”

他眯起眼斜睨着坂田笑,目光干净如冰,藻蓝色的海水疯狂地蔓延开来,坂田银时阴差阳错地就红了脸。

之后陆陆续续的战役打响,少年埋在他肩头吐尽了胆汁,脱水的他脊背弯曲的像是某种兽类,眼角晕着异样的赤红色彩。他一手揽着高杉,一手挥动他的刀,将身后袭来的天人一刀两断。

“银时。”高杉的声音沙哑。

他垂下眉眼。少年的目光似剑,干净如冰。

“... ...一定,会把老师带回来。”

“那可不要被其他的东西绊住了手脚啊。”

他如是说着,给高杉灌下盐水,把刀塞进了高杉的掌心。

于是他站起身来,末了又单膝跪在他身侧,弯下腰来给了冰一般纯粹的少年一吻。

“做个美梦... ...高杉君?”

然后他拉开做工十分简易的帘帐,头也不回地离开。用门板树叶临时搭就的篷帐就孤独地遁入了藻蓝色的海里。

愿你梦里永远有春天。

 

               END

 

 

    PS.群里之前有简单聊过,大家(可能只有我)几乎都认为银高一起死就很HE了...

    他从前与那些纨绔子弟一堂,带着不屑的目光,对腐朽的武士阶级不屑一顾,对顽固不化的老爹嗤之以鼻,那是的高杉姑且能说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可自从遇见松阳,遇见银时。他口口声声说着“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瞌睡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为了松阳,是为了银时,是为了胧,是为了遗愿,是为了鬼兵队。

    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了,他之后再也没为自己活过了。

    他对吉田松阳和坂田银时爱到了骨子里,烙印入骨髓,无时不刻不烧蚀他的神经,让他深夜痛醒。彼时年轻的时候刚刚失去一切,他会不会半夜惊醒,望着双手痛哭流涕。

    这份爱意这份痛楚,他的骄傲与自尊不允许他多说出。他所多做的,就是与众人背道而驰,只为维护他身后的道。

    那飘渺的武士道啊。

    ...现在你与他站在一起了。从以往的背道而驰,擦肩而过,刀刃相向——现在你们站在一起了,为了同一个人。

    不要让他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不要因为他是高杉晋助,而放开高杉晋助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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