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银魂/威诞】栖身之所

小兔子生日 仍旧贴吧搬运   【果然很不要脸 你这家伙[够

2000一发完结 其实5月以前的都不好意思搬运太看不下去了

 

栖身之所

BY——阿峸 【银魂设定/OOC/威诞/时间线混乱/江威?/兔威?】

 

你踏上故土的大地。这颗寸草不生的星球终于舍得分出几株枯草,在夜风的摆弄中呜呜作响。稀稀疏疏的草高到漫过了膝盖,残垣断壁间知了鸣啊,嘈嘈闹闹恼人心弦。

你越过层层草野,并不友善地踹开了自家大门——灰尘依然是上一次离去时一成不变的模样,阳光从破败的窗棂中透进来,渗进腐坏的大槐木。空气中的是沉浮的微尘,熠熠发亮。

“神威。”

你惊觉,一个马步单脚划圈警惕地转了个身,瞳孔有些不自觉地收缩。面前桌椅依旧,灰尘仍旧亘古在原地,光斑悄然挪移,照亮了尘熄灭了尘。

什么也没有。

 

你推开门,有锅碗瓢盆叮铃哐啷的声音。江华探出头来,笑眼盈盈地唤你。

女人的声音悦耳清晰,烈午的光一股脑儿涌进狭小的甬道,她的头发泛着温暖却刺人的亮——

你倏地惊醒,周遭仍是七师团的舰队,你才意识到现在正处于战场。

“死小鬼在想什么!还不走啊!!”

炸弹骤然在耳旁炸裂,波动的空气模糊了四分五裂的合金与阿伏兔崩溃地怒号。你一瞬间丧失了所有执着着的信仰,飘飘欲仙仿佛随时都会跌入三生石旁的奈何桥上。

重新睁开眼时,已是入眼尽是乳白。你扯下手上的点滴,阿伏兔坐在不远的靠椅上,在白炽灯下恍惚要睡到天昏地暗。

“阿伏兔。”

你低着头,嘟囔不清地叫唤着阿伏兔的名字。椅子上的男人动了动,挣扎了番掀开了眼皮,抬起死鱼眼问你:“怎么?”

“... ...”

你忽然不说话,哽咽在喉头的是埋藏了太多年早已发酵变质的秘密,即使你清楚知道面前男人早已熟知一切。阿伏兔走过来坐在你的床上,用手指揩去不知觉就满布双颊的泪水。他刻意没去看你狼狈的脸,只是拍了拍你的头,拉好了你的棉被。

“天冷了,睡吧。”

“元老院那儿我会处理。”

你把头埋进被子里,心底没有任何异样的情愫。你平静听着自己左胸鼓动不止的声音,冷风吹响了玻璃窗使其模糊不清再也听不出了;收音机聒噪地播报着八级大风的消息。

你不耐烦地探出一只手对着收音机进行人道毁灭。阿伏兔离开时并没使房门严丝合缝,冬天的凛冽徐徐弥漫满了空气,你缩回一个的瑟的手,喝出一口白气,好像随时都能呵气成冰。

 

你开始失眠。

曾经令你魂牵梦萦的属于烙阳的一切再也没有朦朦胧胧地出现,无论是江华的酱油拌饭还是神乐的兜裆发绳亦或神晃嗜血的眼。你厌恶那个男人,任性着去恨他并以此为标根深蒂固,你深深知道自己这么做其实毫无意义,可又有哪些事情可以清清楚楚用理性就能说得清呢?

你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夜不能寐,内心几乎狂啸着要杀了他杀了那个男人,用他的血解渴去祭死去的母亲!

你恍恍惚惚,却再也没见到江华的脸了。一种不安强烈地袭来,扰得你心烦意乱。几乎是不假思索,你滥用权限毫不愧疚地开走了一艘飞艇,心安理得地让自己的大将为自己收拾残局。

显示屏上小光点缓慢又快速地朝着那颗荒废已久的废星驶去。

记忆似乎一瞬间紊乱——

 

内心叫嚣着要见她要见她,这种感觉从登上七师团的船后就愈发强烈。你终是因愤怒与不满卸下了师团的最后一扇铁门,阿伏兔看向你,戏谑却又无奈地叹气:

“七师团可不养去国怀乡的小鬼头,撑不下的话大叔我还可以考虑挑个好点的地儿扔你下去哦?”

“杀了你啊,阿伏兔。”

而这句话,不自觉地成了你的口头禅。可有一天你竟没再说出这话。

你终是摁捺下内心的情愫,带着该死的倔强没继续说话。终于你匆匆地甩下事务甩下团员赶回了烙阳,那股情愫疯狂的增长蔓延,恍若冬日沉眠的苔藓在春风的拂动下一瞬疯长涌动,几乎要埋没你整片空虚的心底。

你站在血迹未消的院门前,神乐撕心裂肺地哭喊惊走了盘旋的夜莺。神晃风尘仆仆惊慌失措,你闪身躲好,并不想让男人发现你的存在。

最终神乐不哭不闹了,惊飞的夜莺却再也没有回来。你坐在残败了大半块的院墙后摩挲着上头的沙砾血渍,干涸了终于发黑,指尖扣一扣就能随时落下碎成一片。

你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地平线下的夕阳只留了短短一角。屋内的二人依然没有出来,你绕到后院,双手攀住吱呀的窗框,小心翼翼地窥望了一眼。

最后一缕残阳从江华的脸上滑下了。

她在笑。

她笑着离去了。

神晃似乎正在收罗着铲子布条。神乐怔怔地站着,或许她在低声不止地啜泣吧。你这么想,却不想男人鹰一般犀利却悲伤的目光扫了过来,你惊叫着扭身,布鞋踏烂了后院的栀子花。

你落荒而逃。

后来想想其实神晃从未留意到正在窥视的自己,再想想却又不过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对自己离家出走的儿子最后的纵容。你开始笑着执行任务笑着杀人,仅仅因为那个女人死去时是笑着的。

绝无仅有的恬静的微笑,那个人随着那抹消逝的光斑一起消逝了。

于是与男人的约定你一个也没有做到,无论是保护妹妹还是保护妈妈一切都没有了。不过也不在意了,那些约定早也不想去理会了。

你口是心非地这么说,轻佻狠戾的语气让阿伏兔不禁一个哆嗦。其实你比谁都要在意那些未完成的誓言,所以你不断变强变强,强到阿伏兔再也不能单手掀翻你;强到神晃已经可以对着坂田银时说那个小鬼很危险。

你笑,笑的冰冷。不过眼底的那一汪悔恨与温情都被隔在了眼皮底下,谁都看不清。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早已被江华发现,而后知后觉的你在久逢的战场中疲乏地倒下,神乐微小明晰的声音一点点渗透了你的神经。

而你,就在这自欺欺人中摸滚打爬了八年。

 

你踏上故土的大地。这颗寸草不生的星球终于舍得分出几株枯草,在夜风的摆弄中呜呜作响。稀稀疏疏的草高到漫过了膝盖,残垣断壁间知了鸣啊,嘈嘈闹闹恼人心弦。

你越过层层草野,并不友善地踹开了自家大门——灰尘依然是上一次离去时一成不变的模样,阳光从破败的窗棂中透进来,渗进腐坏的大槐木。空气中的是沉浮的微尘,熠熠发亮。

“神威。”

你惊觉,一个马步单脚划圈警惕地转了个身,瞳孔有些不自觉地收缩。面前桌椅依旧,灰尘仍旧亘古在原地,光斑悄然挪移,照亮了尘熄灭了尘。

什么也没有。

 

“我在许多夜里想起她,但天一亮我又忘了。”

你窝在被窝里喃喃自语,冷风刮得太响,以至于靠在床边的阿伏兔没有听清。

 

她说:

“回来啦... ...”

“神晃... ...神威... ...”

 

记忆重新拨回正规,你从舰船上下来,踏上故星荒瘠的土地。

---FIN--- [2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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