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银魂/银高】不归

根据@阿月 给我的生贺的那个梗改写为了第二人称(趴)

作为元宵贺文吧 借个梗还那么正式拿了授权的我

还有月儿你的一方植物化作为生贺给你吧  我累了喂

字数翻了1.5倍 开心吗

 

 

不归

BY——阿峸 【银魂设定/OOC/路人视角/银高】

 

你最近精神有点恍惚。点开灯,看着灯火烛焰在纸罩的笼下幽幽地闪,在木质墙壁上投落出一片斑驳。你翻开书,开始誊写明日上课所需要的经文诗词,揉揉眼睛,恍惚看见了过日的樱花绚烂,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二月的开头,私塾里的樱花树挂着光秃秃的杆子。许久不见的同窗正从远方地平线的尽头走来。你撑开伞,站在院门前等待,看着脚底下的淡粉花瓣凋零,抿抿唇,没有说话。

你将目光投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似乎承载着松下私塾友人们的所有过往曾经。雪纷纷扬扬,有那么些落在了你的肩上,你觉得冷了,折回内屋拿了衣裳,沾染了过往气味的羽织在此刻显得好笑却又令人怀念,很难不想起曾经的美好日子。

吉田松阳热衷于为每个学生制备冬日的暖衣。你拿着自己的羽织与一旁的桂窃窃私语,不经意间看见他的眼神飘忽。你唤他,没有反应,于是你便同他一起望出去——银时与高杉站在泛着白茫茫幽光的雪地里,正奋力抢夺着同一条红围巾。

不过是小孩子间无所谓的争执,你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两个终极师控为了老师亲手织的围巾(并且是第一次)而大打出手并不那么令人意外。可坂田银时天生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这一点你也是在多年后才意识到,才发现这个天然卷那么多闪光点的存在。

你听不清银时与高杉的争吵,但确确实实看见了——那条新崭崭的红毛线围巾被银时抢过,他用那被冰雪封冻到通红僵硬的手掌铺平它,塞回每一条不小心抽出的毛线,将其围上了高杉的颈间。

高杉一下子停止了挣扎。他的脸比银时的手还红,堪比海鲜火锅里的大闸蟹。

“高杉,”银时笑了,“你这样子可真像火锅将军里的哎呦——!!”

接下来的话你没再听,你与桂继续去探讨哪个牌子的洗发水更能护养发丝与头皮。可你分明瞧见了桂琥珀般的眼眸中的一抹向往,是深不可见的海渊黑川,你清楚那种情感名为嫉妒,是这个天然黑即将坏掉的前兆。

于是你干脆利落地一脚把他踹进了雪里。银时看见了哈哈大笑,指着你的鼻子大喊干得好。

不要用你的手指着我白痴。你抓起一把雪,毫不留情地甩向坂田银时。他被你砸了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的银发上沾了未清扫干净的松柏针叶,与新下的初雪,你想如果这个季节里有樱花在开就好了,那样子这幅场景应该会更漂亮。

他想撑起身子,攥起一把雪反回去,可还没什么动作呢就被高杉压倒在地。高杉哧哧地笑着,弯起碧绿的眼睛与细长的眉毛。银时被他笑得没了动作,也不知是多久没听见他这样笑,还是出于无奈根本无力推开。

桂从雪堆里拔出头来,你干脆利落地再将他一脚踩回去。你眼里带了笑意,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仍旧一言不发。

松柏挺立在后院不远处的山上,北风带来柏叶的针尖,徐徐铺平了半片皑皑的雪。松阳站在室内,手里抓着毛线针,有只白猫跑到私塾来避寒过冬,你感觉到脚下的动静,又稍稍踩实了点。

坂田银时躺在雪地里,听着高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摸那头柔顺的紫发,可最终还是放下了,放松了死鱼眼选择了呆滞地看天。

可你分明看见那双红瞳中闪着不可名状的光亮。

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你捧着衣裳回过神来,望向窗外,天早就黑透了。

“我还以为是桂呢,是你们啊。”

你微张着嘴,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雪纷纷扬扬,一如既往。坂田银时披着件土气得要死的羽织,站在门外,不住地呵气。

“怎么?是来拜年的吗?”

“先说好,我只是陪这个家伙一起顺带来看你一眼,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侧过身,方便他们进来。坂田银时倒不客气,还顺手扯了高杉的围巾一把,被那个男人一把拍开。

那围巾到像级了过去的那条,颜色鲜艳依旧。

“腿还好吗?”高杉跟在你后头,这么说。

你盯着油灯在昏暗的院子里忽明忽暗地闪烁,像冬祭转瞬即逝的焰火。手中的光从四面八方溅射开来,从后头拖出了一条好长好长的黑色尾巴。

你闭上眼,复而再睁开,回答他:“好的差不多了。”

“下雨的日子还会痛吧。”你回过头,正好看见高杉取出烟管又塞回衣袖的模样。他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别开头。你索性直接背过整个身子去,看见坂田银时的流云和服在静谧中扬起衣摆,在白雪的反射下闪着暗蓝的、艳丽的、温柔的光亮。

“该走了,没了灯在这结冰的路上可要打滑。”

你说。坂田银时听了回过神来,他下意识望向高杉,不知道他想到了哪一年他们所相处的过往。高杉只是抄着手臂,抬起眼不咸不淡地望了他一眼,勾起嘴角轻轻地笑笑。

银时两三步赶上来,夹在你和高杉中间。他们俩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你掏出火柴,再点了一把油灯,尾巴的黑色显得更深沉更阴暗。

最后临近内室几米远,银时一个打滑平摔在地上。高杉跟在后面不免听了脚,你站在前面等着他爬起来,打理好身上的灰尘才继续往前走——

你记得高杉晋助曾经是会笑的。

那他看着坂田银时摔倒再爬起来,会不会微微勾起嘴角,眼里带上那么点活人的笑意?而坂田银时会不会跳脚,无奈地愤恨地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天然卷,皱着眉生闷气?

不过都是战场上苟且偷生下来的亡灵,无论怎么样也不会完璧归赵。你深吸一口气,快步躲到室内,挂好外衣找了件和服给了坂田银时。他说女人家的衣服阿银才不会穿,你毫不留情地讥讽他那就裸奔着回去反正这种事情DVD里也录了无数次。他面露尴尬之色,挠着脑袋跑到内室换衣服去了,你瞧向高杉,他仍然是一副平静的神色,正看着窗外。

想抽就抽吧。你叹气,有谁拦得住你呢?

高杉耸耸肩,似乎用鼻音哼笑了一声,不可置否。他掏出烟管,在冰冷的水雾中吞云吐雾,囫囵出更大更浓更难以看清的氤氲。

你微微勾起嘴角。还好高杉晋助的眼里还有那么些笑意,不至于像个死人一样冰冷冷一般,再看不见远方地平线再升腾起的巨大太阳。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他呼出一口烟雾,这么说。

“樱花吗?现在这个时间是太早了。”你收罗好桌面,递给他一杯茶。坂田银时换好衣服出来。你颇有兴致地看着高杉挑了挑眉,银时依然是一副死鱼眼模样,对于身上的天蓝色和服没有多大表示。

“老师留下的,原以为能撑到咱们的成人礼。”

你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响起。风刮开未合好的门,吹跑了门口孩子们置放的宣纸。你起身,将门合好,枯草般颜色的纸张隐没在雪夜间,稚嫩的字迹转瞬间被雪花融化,模糊不清倏地不见。

“呐,要红包吗?”

你说。银时微微抬起头来,而高杉仍然在窗边执着地吞云吐雾。他接过你递来的红包,转手给了高杉一个。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喂喂,你其实是在耍银桑我吧,还是要说里面的钱被糖分大神掠走了,啊?”

“啊,那就是被糖分大神要走了吧,那么你就去找他要好了。”你打了个哈欠,“大师兄,我没找你要红包就不错了。”

“还喜欢玩小孩子家家的把戏呢,银时?”

高杉回过头来笑笑,独眸里带着轻快的揶揄。他直起身子,站起身来,取过挂在衣架上的阵羽织,衔着那根烟管对银时说:“该走了。”

“... ...你那么急吗?”银时挑眉。

你又打了个哈欠,风愈来愈大,私塾外的黑漆漆中是一大片云诡波谲。你拍了拍油灯对他们说把这个拎上吧,再摔一跤把这衣服弄脏弄破的话就拿你那颗破人头来抵吧。

女人家见不得那么不吉利的东西,这家伙的人头便由我替你收下吧。高杉回头,笑得意味不明。银时只是瞪着他的死鱼眼,提起油灯,挠了挠脑袋,说了句谢谢。

“——那个,生日快乐。”他这么说。

“还有呢?”你不依不饶。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他狠狠倒吸一口气,风呼啦呼啦地从门里灌进整个屋子,烛火在风暴中狂舞。

“我连假发那份也跟着一起说了。”他最终跟着高杉一起出了门去,“恐怕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回来了吧。”

那那件衣服你可要收好了啊,连着那把刀一起。

不用你来唠叨我也会的。他将门轻轻关上。房间里一下变得很静很静,你感觉腿上的旧伤有些发痒发麻,找来了药膏为自己涂上。

屋外的星点灯火渐行渐远,最终由一条直线分裂成一明一暗。你看着模糊的剪影,里面有着灯火阑珊与飘扬的衣角。你猜,猜那盏提了灯远去的应该是高杉,因为只有坂田银时那种笨蛋才会把围巾缠上别人的脖子,把灯盏塞给别人,喊着烫手麻烦而自己蹒跚离去。

估计那件衣服是保不住了。你想,就像手抄书沾上了所谓的拉面汤一样谬诞荒唐。

你觉得累了,熄了灯洗漱完毕就铺开被褥睡去。冰冷的棉被裹着你的躯体,你浑浑噩噩,不由自主想起了过往的事情,想起过往的冬天与冬祭,与转瞬即逝的焰火晚会。那时银时和高杉缠着松阳老师,只是为了一把线香火花与街边的苹果糖。

你和桂蹲在小铺前挑选着洗发水,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

斑斓粲然的烟火接踵炸开。你挡住桂的视线,不顾他在耳边的唠叨,定定地看着,看着坂田银时在高杉晋助聚精会神的时候,轻轻地,轻轻地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带着诡异的红晕亲吻上高杉晋助的耳尖。

那片红色的海里波涛汹涌,波光潋滟。

---FIN--- [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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