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鬼兵队全灭,并且在三途川附近包下了一所大房子
可能是系列???
@打伞的未亡人 点梗!主动的高杉我尽力了_(:з」∠)__(:з」∠)_
顺便私心艾特 @十夜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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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白死,高杉是这么想的。他举起那本单行本,在河上万齐的面前晃了晃,说,我要不要去找银时呢?
您要去也可以,就当作是放松吧。万齐伸出手,摁住嗷嗷乱叫的又子的脑袋,手里的书多翻了一页,记得回来,武市已经在准备饭菜了。
嗯。高杉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脚下已经开始穿鞋。他的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阴鸷的笑容——不过万齐看自家上司的心情不错。
早点回来,晋助。他再嘱咐了一句,索性把单行本盖在又子的脸上,对着厨房那里喊了一声今天别再做甜点宴了,顺便感慨着这种挂在琴弦上的死法真的是又蠢又没有美感。
凛峸
今天自家上司又去人间收刮未到户的财产 【银魂设定/OOC/完结向/银高?】
Ⅰ.
他感觉到身下有结实的触感。高杉站起身,果不其然看见睡得横七八扭的白卷毛。他拉开门,外面的点点光亮正透过万事屋的纸门一点一点地渗进来。坂田银时忽然抓住了他的脚腕。
双方都沉默了。没一会儿银时就撤了手,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再抬头看着高杉。高杉就咧开嘴笑,蹲下来任由他看。
银时没一会儿就恢复了那副死鱼眼的样子,腾出一块地儿算是邀请高杉进来。高杉也不客气,就直接掀开被子,自顾自地坐了进去。
银时把被子盖上,想了想还是没躺下去。
“怎么,你这家伙,还活着啊?”
“哼,一睁开眼就看见你那晃死人的蠢脸,还真是让人难受千万倍。”
“既然这么不想看见阿银的脸,那你干脆就窝在养乐多瓶子里一辈子好了,高杉。”
“你还没资格对我评头论足啊,银时。时隔多年,还真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呢。”
“你也只能逞逞嘴上功夫了,还是说你太想念假发的唠叨?”银时说罢就要起身,掀开被子的一瞬间瞟见高杉的眼睛,“——才过了几天,你那狼狈至极的伤口竟肯给人看了么?”
“是它一见了你就下得松脱了吧。”高杉摸摸后脑勺,没有摸到粗糙的纱布质感,“是你扎的不够紧的错。”
“哈?你还反过来怪阿银我吗,没了阿银连蝴蝶结也不会打了吗?”
高杉不可置否。于是银时就凑过来,手心贴上他的脸颊,拇指在左眼皮上缓慢地摩挲。他的脸色有点难看,高杉仍然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 ...”终于银时收回了手,一副喝了过期汽油的表情,“我说你——”
“我还很年轻呢,银时。”高杉补刀,“倒是你,枕头上已经都是大叔的气息了。”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看Jump。”他把被子重新盖回去。
“啊,万齐和又子特别在意他们的死法,还有我的,所以把Jump全部包下来了。”
“那种地方还有卖Jump的吗!”
“已经定完了,没有你的份。”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啊!!”
他看着银时抓狂的模样,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高杉重新站起身,膝盖还没蹬直就被银时重新一把拉下去。
“喂,银时——”
“新八不会来那么早,神乐也不会起那么早。”他打了个哈欠,抱着高杉,把头枕上那人的肩膀,“再睡会儿吧。”
Ⅱ.
志村新八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时,看见自家老大叼着牙刷挤进了厨房,鼓捣了一会儿又端着一碗鸡蛋拌饭出来。
“阿银... ...”新八抬了抬眼镜,“把牙膏沫子吐了再出来吃饭。”
“哇哦!这是给我的加餐吗阿鲁!”神乐从壁橱里窜出来伸手就要扑,被银时侧身闪过去。新八咆哮:“去刷牙洗脸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一切处理完后,万事不干屋的三人窝在一起吃着廉价的早餐。高杉坐在银时的边上,毫不客气地吐槽这种拌饭实在是逊毙了,同时还嘲讽着连新鲜的鸡蛋都买不起实在是太可悲了啊,银时。银发男人咽下嘴里的咸菜,抄着筷子劈头给人来了一巴掌,说既然在坂田家就给我遵守坂田家的规矩,坂田家定下了绝不食用新鲜鸡蛋的条例。
明明只是太穷酸只能去超市抢降价的臭鸡蛋吧。高杉揭穿银时的谎言。
混蛋,既然这样就把你的碗和筷子放下,给阿银洗碗去。银时挑了挑眉毛。
神乐盯着饭碗吐槽果然是没用的大人连新鲜的鸡蛋拌饭都不能做阿鲁。志村新八实在看不下去一双碗筷在空中悬浮并且拌饭还在快速消失的现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开口:“... ...阿银。”
“嗯?怎么了新八?”
“那个... ...”新八指了指他边上,眼睛几乎要眯成一道缝,“我说... ...那个浮空的筷子和鸡蛋拌饭... ...消失了啊。那个... ...是灵小姐... ...吗?”
“浮空?边上明明就有——”他看向高杉,猝不及防地咬到了舌头。高杉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吃着他的鸡蛋拌饭,察觉到那人惊诧的眼神,放下碗筷,无视掉新八异样的吐槽声,直截了当地回答了银时心里想的话。
“如你所见啊,银时。”他笑了,“只有你能看得见我。”
“... ...开什么玩笑,这已经脱离了替身的范畴了吧。”
坂田银时把筷子不轻不重地拍在桌上,磕出一阵轻响。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游离状况外的神乐抬起脑袋,嚼着饭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小银是便秘了吗?
“... ...阿银。”新八端着一摞碗筷,难得没去吐槽神乐而是问他,“今天要去看高杉先生吗?”
“嗯。”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挠挠自己的头发,“我先去找假发。”
“——小银,过去的话记得帮我买点醋昆布。”
“嗯。”他走到玄关处,套上皮靴,对着两个孩子摆摆手算是再见。他走到门口,对着屋里唤了一声,高杉。
嗯?高杉靠在墙上抱着胳膊回应他。
走了。门留了条缝,银时拉开门,看着高杉擦着自己的肩膀走出去,走下楼去。他就缓慢地跟在那人身后,看着他的脊背,看着他拖长的影子。高杉嫌他慢,一边走一边说着讥嘲的话语,他便反唇相讥,快步赶上去,腹诽着果然不能给这坏小子一点好脸色,否则这家伙就蹬养乐多瓶子上脸,巴不得这个世界赶紧毁灭。等他赶上来了高杉就开始捣他的胳膊,仗着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见他只有坂田银时可以的这条特权开始肆无忌惮地搞破坏。他咬咬牙想哪天这位大爷心血来潮跑到国家武器库去开一炮激光谁都活不了。
“旦那!”居酒屋的老爷子挥手喊他,“今年那么早啊!是要去参加晚会吗?”
“啊,老爷子。”银时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参加晚会?”
“哈哈,旦那你这开心地都跳起舞来了啊!”
“开心地跳起舞——高杉!!”银时回头瞪了一眼正笑的放肆的男人,没好气地拐进居酒屋。高杉也耐着性子在外头等他——反正最后被假发骂的不是他,他还想看看假发这些年的骂人技术长进了没有。
很快银时就出来了,手里抱着一瓶大吟酿。
“还真是好酒啊,银时。”高杉绕着银时转圈圈,“怎么,是留给我的吗?我发誓一定不会客气好好去招待它的。”
“... ...一想到是给你的忽然就很不想把它交出去,啊啊。”银时挠了挠脑袋,直勾勾盯着眼前的路口,“有一种暴殄天物的错觉,但不拿好一点的出来 绝对会被假发那家伙骂死... ...”
“留在你手上才是暴殄天物吧。”高杉也反唇相讥,“你送我那么好的东西假发才会觉得奇怪呢。”
“吵死了,混蛋。既然那么介意阿银难得的一记直球干脆就别喝啊。”
“完全不介意,看着就想让人流口水了啊。”
“... ...你是高杉吗,怎么像完全变成了老色鬼的错觉唔噗——”
高杉抬起脚就把银时踹翻在地上,悠悠地接住了那瓶酒。桂小太郎的嘴巴大的仿佛能装下一个鸡蛋。
很快长发男人就整理好了仪态。他走近了点,没去管漂浮的大吟酿,而是把趴在地上奋力咳土的银发男人拉起来,给他扯了扯衣裳上的褶皱,正色问道:
“... ...银时。”桂抄着手。
“啊,假发?怎么了?”他又啐了一口唾沫,带走嘴里的土星子,把那瓶大吟酿从高杉的手里抢过来。
“... ...你边上的那个,是高杉吗?”
Ⅲ.
二人一鬼并肩走在路上。桂眼睛也不抬,就直接说,坂本很快就到了。
“那个白痴吗?很久不见了啊。”高杉眯起眼睛,似乎是很怀念。
“银时,高杉说了什么?”桂忽然发问。
“什么啊,你能听见的吗?”银时弹出小指间的秽物,道。
“听见了一点虚幻的声音... ...不用想都能猜出是高杉的。”桂叹了口气,“他刚刚说什么?”
“有点怀念那个白痴的大嗓门。”他一把攥住高杉打算对他天然卷作乱的手,默默地补充道,“还妄图让阿银的天然卷再卷一点儿——不会让你得逞的高杉!天然卷怎么了,天然卷只有好人才配拥有!!”
“哼,我可是能看见空气中飘动的扭曲因子哦银时。乖乖地别动我就帮你毁灭掉它们。”
“这种东西根本不会存在的吧!别骗人了阿银早就不是会被替身吓到的年纪了给我放手啊混蛋!”
“哟,万齐。”高杉忽然对着一个地方招招手。银时立马撒手潜行到桂的衣摆子下。
“什什什什什么么么么么么啊啊啊啊... ...什么啊,就只是个替身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银时!从我衣服下面出去!!”
“总,总之现在先找时光机... ...”
“什么时光机啊!时光机在那边!!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伟大的美味棒王国的入口!!”
“噗哧,你们两个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痴啊,”高杉咬着烟杆吸了一口,说,“不存在的,没有我的命令,鬼兵队不会随意出动。”
“... ...不会随意出动,敢情是你们还住在一起啊。”银时脸色铁青地回头。
“毕竟鬼兵队之前也积攒了不少钱财,正好全部带到了地狱去。”高杉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不仅能买一栋房子,连三途川都可以整个包下来。”
“... ...”
“银时,他说什么?”桂拍了拍衣摆。
“这混蛋希望我们死了以后到三途川去,仍然是这幅穷样。”
“... ...所以我才不喜欢他。”桂面无表情,“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走了,是时候让我看看你们给我修缮的墓怎么样了吧。可千万不是有你特色的寒酸样啊,银时。”
高杉很轻松地往前走去。他笑了,左眼熠熠发光,露出一小排牙齿。
Ⅳ.
“哟?这个碑还是蛮气派的嘛。”
“把你的烟枪拿走,烟灰落上去不免是假发的唠叨。”银时不耐烦地挥挥手,总算是把高杉赶到边上去玩儿了,才挨着桂坐下来,掏出两个杯盏,将酒满上。
“... ...高杉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桂接过银时递过来的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就是年轻了不少。”银时抬起头,“估计还是咱们打仗那会儿的年纪,眼神好的很呢,脾气却还是老样子,臭的要死——或者是更过分了吧。”
“看样子你是被不得了的恶鬼缠上身了啊,银时。”桂摆摆手,示意不用再加。
“啊,被这种恶鬼缠上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稳,仿佛随时都会被领到三途川去。”银时没理他,自顾自地重新满上两杯,“一想到那种地方居然被鬼兵队承包下来,感觉生前生后的世界都要被这家伙一点不剩儿的毁灭了啊。”
“喂,银时,这可是高杉的祭品。”
“没关系,给他留一点,再留个杯子就差不多了。”银时无所谓地摆摆手,又对着村子的那一头招呼:“辰马!再不来就没有你的酒喝了!”
高杉正百无聊赖地戳着蚂蚱,就看见远处一团棕色毛球在上下跳动。
“啊哈哈哈哈哈哈!金时,假发!还有小晋我来啦!!”
他看见夕阳的碎光在银时的银发上跃动着流金。他放下手中的一截草根,走过去不友善地踢了踢银时的脑袋。
“混蛋,你妈妈难道没有教过你大人的脑袋是很珍贵的不要乱动吗?”
“我妈妈在怀我没几天后就去世了。”高杉蹲下来,兴趣盎然地盯着碑前那瓶所剩无几的酒液,伸手就想夺银时手里的杯子,“除了那个死老头对我基本的识字读书的要求,其余的... ...老师还真没教过我这个。”
“难道这种基本道理也要松阳交给你吗?要不要阿银教你上厕所前怎么拉拉链不会〇〇到你的〇〇?”
“哼,”高杉抢到杯子,心满意足地抿了一小口,斜靠在碑上,淡淡地说,“自从我到了地狱,从来没见到松阳老师。”
“如果他看见自己不成器的弟子到了这种地方来的话,一定会恶狠狠地给我一拳吧。”
“时候差不多了,你们俩和辰马去别的地方叙叙旧情,别在这儿烦我。”高杉挥挥手,对还在喝酒的二人下了逐客令。
“银时,他说什么?”桂正放下一捧花束。
“大爷想喝酒了,所以他让我们滚吧。”银时挠挠脑袋,站起身来,“假发,走了。”
“还有高杉,你这是要回家吃饭了吗?”
“武市已经在做菜了。”高杉微笑。
“还真是高杉家的少爷啊,高杉君。”银时走到几米开外,背对着他说,“下次挑个好一点的时间来,别在夜袭万事屋了,一大清早就被定春咬脑袋,阿银我也是很不容易的啊混蛋。”
“我会常来找你。”
“——什么?”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狐疑地回头。
“哼,真是一副蠢样。”高杉摇摇头,不再言语。他只是兀自喝着酒,偶尔从衣袋里摸出烟枪吸一口。坂田银时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看他抽了半天,终于等到高杉说完下文。
“我发誓我会亲手拿下你的脑袋。所以在这之前可别死了。”
“... ...呵,那可别怪我重新把你打回老家去,让鬼兵队替你报仇来啊,高杉。”
反正他们的日子也就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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