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银魂/河诞】旋律

...斟酌一下决定从贴吧搬运来了 不要脸【划

  

 

 因为觉得这篇写的很爽啊...难得啊于是就啊哈哈哈哈

 

 

旋律

BY——阿峸 【3Z设定/OOC/河诞/时间线混乱/万高/银万?】

 

“啊,河上万齐?”

坂田银八拿着他的塑皮花名册指向最末端站立的少年,招呼了声:“河上万齐?过来吧,Err... ...就坐在那儿吧。”

看似冥思苦想实际只是随意拿笔尾指向一个空位的银八打发完人后就抄着《JUMP》小步离开了教室。河上目送着“白夜叉”庸碌的背影远去,教室里逐次喧喧嚷嚷起来。

他站在原地没动,也没人过来管他。貌似志村新八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脱离了神乐与冲田的战场,战战兢兢打了个招呼:

“呃,您好,我是志村新八,请多多指教!”

河上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先前是见过这个少年的——烽火连天,他撑起漫天琴弦为眼镜仔与雪白大狗顶出一条路,在挚爱的琴弦尽数崩坏炮火炸在耳畔他腾空又重重坠落嗡鸣一片之际有什么悄无声息地探进他的耳内来了。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没有戴耳机了,为什么却有着热烈如阿通的曲调那么突兀地撞进他的心底。

热烈、不放弃、撕心裂肺,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炸在炮火接踵的疮痍里,持着令人匪夷所思忍俊不禁的天真,平调紊乱却意外不惹人讨厌。

周遭的风真大啊,少年的嘶吼、白夜叉疾驰的脚步。倏地破开体肉鲜血喷薄的声音,迷蒙的视野里一大片阴影刹间倒了下去。

他迷迷糊糊地吱唔了一声,武市架起了他的胳膊——高杉晋助高高地站着,一如既往当年遇见他时的飒爽模样。

他还保持着掷出刀时的姿势,河上万齐的心底忽的又波涌再起,不远处一声声铿锵激起他内里的澎湃,烟火啊祭奠啊什么灿烂艳如血的一切都抵不上此时他眼中的高杉晋助。

“鬼兵队听令,”

“杀光这群乌鸦!!!”

 

比先前踏实千倍万倍的脚步声压过来了,迅雷不及破风之势扫过来了!那是鬼兵队一众一鼓作气杀入战场的声音:刀刃割破肌腱斩下头颅,乌鸦的羽铺盖荒野,被蛀虫啃噬了无数遍的空壳沉重却虚无地砸向重重黑羽,此时此刻甚至连武市的脸都亲切了几分——

河上听不下去了,他脑子昏昏沉沉的,再激昂的重金属也无法调动他的神经了。少年的旋律白夜叉的旋律高杉晋助的旋律全部冗杂在一起溶入无边无际的混沌。

——看不见了。

——听不见了。

何时神智彻底溃败意识再也回不归那具残破的躯体?此时少年在眼前聒噪不止扰乱了他的思绪。河上轻叹一声,猝不及然就回应了少年的话:

“啊,你好。”

末了他顿了下,还是决定补上一句很蠢的话:“我是河上万齐。”

他连手都没有伸出,依旧插在兜里毫无动静。面前人的旋律平淡无奇,少了那份人性的纯真与野性他已没有兴趣去听。相比起仍未露面的高杉,他倒是对人民教师坂田银八的兴趣更浓盛。

“白——坂田先生的办公室在哪里?”

志村新八表示没想到这一茬,眼角有些抽动着给他指了方向。河上颔了颔头以示感谢,踏出门的一瞬他撞见了高杉晋助——

平淡、青涩,听得有些令人发嗤。

他快步离开,却不想高杉把头从珠算书中抬起来了。他望着河上的背影,淡淡地开口:“找银八么?”

他顿了一下,单手扶着半边耳机回了头。

“现在他不在办公室,”高杉重新把头埋回去,“呵,估计在厕所的那个角落狼狈地躺在马桶里吧。”

高杉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走进了教室。他走到自己的座位边拿了背包就从后门离开了。教室里一瞬间很静很静,山崎的羽毛球拍砸在地上激起一声脆响,土方十四郎霎那冲到山崎边上,对他又打又揍。

“给我去切腹!山崎!!”

“住手啊土方同学!万齐同学就在外头看着呢!”

暴风骤雨般似的殴打停了下来,山崎抬起脑袋感激地瞧了新八一眼。土方又是一脚下来无视身下山崎的哀嚎,他忧郁地吸了一口蛋黄酱,往地上沥了沥说:

“啧,这种德行,早晚会和高杉混在一起。”

河上抽身离开,这里平庸少趣的旋律,他已经听厌了。

他想去会会白夜叉,于是在见到坂田银八那一刻他提出:

“和我打一场吧,白夜叉。”

 

“... ...你在说什么?”

坂田银八迷茫地把头从洗手台中拔出来,挖了挖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那个,河上君?不会是过来投诉的吧老师我可不记得我有做什么些伤天害理的事哦... ...”

他猛地一个偏头,河上万齐的拳头倏地砸在窗玻璃上!厕所里淅淅沥沥弥漫起血腥的气味。

“啊... ...你流血了哦河上君。”

他不为所动,只是直愣愣隔着两片冰冷的镜片望向银八赤红如故的眼睛。他清晰分明地听见了那个人的旋律杂乱依旧,有着战火缭绕与不变的兽性,他舔了舔嘴角。

——却仍选择了养晦韬光啊。

——白夜叉。

河上万齐重新举起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迫不及待想再听听面前人能奏出的乐章了。坂田银八急急忙忙喊停,嚷嚷着我没义务一定要陪你打架吧打架去找高杉同学哦殴打学生的话老师可要被扣工资的我们这些小市井街民光要活下来就需要竭尽全力了... ...

没营养的口水话河上没有多听,拳头直朝着银八的腹部袭去!银八急了,直接上手攥住那人的拳。

“喂... ...到底想干什么啊你。”

“合上节拍就战,合不上便退,这就是在下的行事风格。”他淡淡开口,视线瞥向屋外,“好像Z班那儿闹大了呢,屁怒吕同学快把真选组他们逼下窗台了。”

“那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新生就不要做过多评论了吧?”

“妙同学似乎一脚把近藤同学踹下去了呢;桂小太郎似乎正在玩极限跳伞运动;长谷川同学似乎要被毒害了啊。”

“... ...”

“冲田同学与神乐同学似乎玩过头了啊。”

“河上君,让开哦。”

坂田银八撑起身子,银发还在稀稀落落淌着水。他迈开步子,河上偏了偏身子不动声色挡住了他,低着头瞧着银八晦暗不清的脸色。

“老师处理学生的小打小闹是应该的吧?还是河上君不小心和谁结下梁子了么,要及时去医务室找月咏心理辅导哦。”

“抱歉,在下实在不能让你过去。”

该死的平淡无奇毫无波澜甚至听起来带点事不关己的意味,坂田银八实在忍不了了,干脆利落地一拳甩了上去——

 

“你就戴着这幅破耳机?连声音都没有。”高杉晋助蹲在地上看他的光驱,手指有下没下敲着耳机,“怎么,急冲冲地去找银八只是为了和他打架?”

高杉哧哧地笑了,肩膀一颤一颤的。他打量着倒在地上类似半死不活的河上万齐,伸出手指揩掉他鼻翼上的血:

“夜兔高中的神威,听说过吗?”

高杉自顾自地说下去,没怎么理会河上的反应:“银八啊... ...那家伙硬生生接了我和神威一拳,吐了血摇摇晃晃却死命没有倒下,很神奇是吧?”

“也难怪你会想和他打架了,”高杉仍然在笑,有些恶趣味地玩起了河上的发胶,“不过,不应该是这种幼稚的原因吧?”

河上万齐终于抬起眼直视着正上方的高杉晋助,高杉仍在说:“很有趣吧,那个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起来都是浑浑噩噩的一个家伙,仔细瞧却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

“... ...那么,你听见了什么呢,河上君?”

高杉的声音轻飘飘轻飘飘,恍若一抹浮绿掠过无澜的湖面,沾湿一角又徐徐离去却荡漾起该死的惊涛。河上也笑了,那破败的耳机里倏地传出华丽而不张狂昂扬却不浮夸的调子来,有着火焰吞噬金蛾尾翼的杂音。

“杂乱无章,却可以意外拼凑成一曲不错的乐章呢。”

河上挑了挑眉,高杉看着他貌似还想说话没有打断他。“战场的血腥、凌厉的舞姿... ...那个男人,该被称作为——”

“白夜叉。”

 

“不论拿谁的尸体当垫脚石,在摧毁这个国家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那时高杉背对着他,相邻了一个牢房触手可及的距离。他任性妄为地说出“为我而死”这种话语,河上甚至还记得高杉晋助那时的语气是轻佻的,掺杂了些对幕府的哂笑意味。随后武市变平太就解开了他们的枷锁,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站着,卸下了腰间的佩刀:

“这把刀相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快点走吧。”

高杉抬起头瞅了他一眼,低下头咯咯地笑了。他撑起身子,推开牢门,危险地眯了眯绿色的眼睛。河上看着他拾起地上的武士刀就一下子消匿在长廊的末端,武市唤他:“你不出去吗?幕府的人等会还要来巡查的哦。”

他望着并非严丝合缝的牢门,踌躇着是否要出去时牢房内忽地传出一声尖利的咆哮!遥遥地就看长廊另一头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不好。”武市急忙要走,河上万齐一个跃起挡住了他的路,冷声道:“不要去妨碍他,那个男人,他有能力逃出来。”

最后高杉的确是逃出来了,不过一袭素衣染透了血,拖着那把早已断刃的武士刀踉踉跄跄地爬出来。幕府的官兵愣是没拦住这只暴走的野兽,可高杉也没从这腐坏的铁栅栏中抢出他残存的鬼兵队。

“给我抓住高杉晋助!全员肃清!全员肃清!!”

高杉的右眼发了炎肿得厉害,再见到他时已经是攘夷最末时江户的某处河堤边了。河上万齐换了身风衣,戴着耳机踱步到高杉的身边。男人双眼被纱布掩盖,又被宽大箬笠的阴影掩盖,他的耳廓动了动,风呼呼的响。

“人斩先生哟... ...”高杉说的轻浅,“今天的风可真大啊。”

“在下的风衣吵到你了吗?”

“不仅仅是这个... ...你身上的味道也清晰可见啊。”高杉哧哧笑了,箬笠重新拉低,“去杀人了么?那么我是否可以麻烦你冲下去斩光那群走狗的头颅呢?”

他不动声色摁住高杉抚上刀柄的手,才惊觉河堤下幕府正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陌生却意外熟悉的面孔全部抿着唇,一副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无数次创造而熟识的沉闷声响此刻听起来竟有那么几分凄凉。

“万齐,是不是开始了。”

高杉说的冷静而残忍,优雅的旋律此时疯狂到滴滴泣血!高杉手下加的力度大了,河上分明抚上一道道暴起的青筋!无镡刀在哀鸣啊,它想饮血,高杉想饮血,他要用幕府走狗的血祭刀,祭他刀下的亡魂!祭他的鬼兵队!!

人群熙熙攘攘起来了,二人宛若浮舟在人海中沉浮。河上万齐死死攥紧了高杉的手,炽热狂澜的曲调烫人皮肉灼人心魄!倏地全部消停了,沸水骤然降至冰点,周遭一切都冷得刺骨、寂的可怕。高杉不挣扎也不动了。

那是最后一颗头颅落地的声音,溅起一滩血。

“铮——”

琴弦虚无间就尽数崩坏,河上扯下方才失了声音的耳机。高杉晋助慢悠悠地收刀,慢悠悠地转身,慢悠悠地卸下了自己的绷带。那只仅存的眼睛清丽如旧,通透地映出藏在墨镜后自己的脸。

旋律渐渐平息下来了,高杉眼里的高光也一点点消了下去。

他轻咳一声,就开始笑。似乎高杉今天一直在笑。他就盯着前方河堤一片白骨嶙峋饿殍遍野,河上万齐忍不住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他怕那旋律彻底丧失了节奏——他怕高杉疯了,去杀人砍人。

不过高杉只是拍开了他的手,拉低箬笠离开了。空气中带动了血腥的风,逆着光离开的高杉恍若又是一身血,浸透了腥红的紫袍在空中割出凛然决绝的弧度。

有很长一段日子河上万齐都没再见到高杉晋助,就如同与高杉晋助偶遇后那人基本再没来过学校一样。

“啊... ...高杉同学是那种类型啦,一天到晚都找不着人的。迫不及待又想再打一场了河上君?”坂田银八倚在办公椅上,脚翘在办公桌上,整本JUMP兜住了头。他把JUMP扒拉下来一点,见河上还没走。

“喂... ...老师我不做人口贩卖,没有高杉同学的地址啊。”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重新把JUMP扯回去继续睡了。河上站了很久,见银八根本没要起来的意思,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索性撤下耳机去转教学楼了。难得可以闻见一丝咸腥的空气,长在海边的桂花*仿佛能析出盐分来,花香都有着咸涩的气味。

他忽然不走了,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踏桂花的声音。

“桂花开得真好,都铺了厚厚一层啊。”高杉缓缓地说着,伸手捻住一枚下掷的花瓣,“我是高杉晋助。”

花瓣被捏碎在指尖,浅黄的汁液沿着高杉的腕骨渗入衣袖中。他靠在一棵桂树旁,声音慵懒低沉,盛夏的风带走了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二人的衬衫衣扣在风中猎猎作响。

时间静了,风停了,树杆上的知了不鸣了。藏匿在桂花中的光怪陆离寒木春华一瞬都滞了呼吸,满树的桂花尽数倾落!

他呼吸一滞,整个人像是溺在了水里。也谈不上曾几何时了,再见高杉时他孤零零地站着,不远处的祭典已经逼近尾声。高杉瞧见他,河上万齐才发现他右眼边有一圈淤青。

“又找过来了啊,”高杉抿了一口烟,吐出时囫囵出一团迷蒙,“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高杉晋助。”

他抬起眼,一瞬间满空盛开的烟火骤然凋零!高杉的面孔此时朦朦胧胧模糊不清。他身后背的那把三味线琴弦叫嚣着全部挣断。

“铮——”

“铮——”

“铮——”

所以重伤的身躯拼命为大病初愈的高杉晋助挡下一刀时炸开的鲜花前所未有地美丽。河上喷出的血沾湿了高杉的衣襟,一如既往似当年的逆光泣血模样。高杉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无澜,仍旧微眯着眼慵懒而不失总督的风度英气。河上轰然倒在地上,微小的熟悉旋律啊,已经唤不起他了。

可真熟悉啊,每当你说出这句话时,天地都为你倾倒。

无论是嗜血的高杉还是伶仃的高杉还是冷漠的高杉还是慵懒的高杉还是靠在树下的高杉还是濒死之际所唯一能目视入眼的高杉晋助——

“走吧,我带你去创造一个新世界。”

他如是说道,挑了挑眉摘下了箬笠:

“河上万齐,”

“跟我走。*”

 

步入三十的白夜叉与正直轻狂的高杉晋助,以及有着成熟思想的少年自己。河上想听听曾未闻过的旋律,他伸出手,握住了高杉伸出的那只沾满桂花花汁的手。

指尖的小茧摩挲着自己的手背,黏腻的香气亘古在二人之间。

“来大闹一场吧,万齐。”

他笑得肆意妄为。

 

到底是什么使他如此如痴如醉?

不过是一滴紫水笔直打入一湖波平的水面,一瞬潋滟四起湖光旖旎,而那滴紫水悄无声息潜进湖底,拖了一路的紫色尾巴,留了一池的粲然流金。

微风渐起,窥见紫色的涟漪。

---FIN--- [5105]

*私设 银魂高中在海边

*借鉴@HSCN拟卤素 大大的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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