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药石无医(高诞/试阅)

对不起...高杉君 你的生贺我实在是挤不出来了...

这是个试阅 十分不正经的试阅 大概在银诞的时候可以出来成稿(如果可以我会在9.10号发出来...)

希望食用愉快

... ...高杉君生日快乐啊啊啊啊啊!!!不管猩猩把你搞成什么鬼样子我都一样喜欢你啊!!!!!!



〇.

“晋助,今天的旋律有点杂乱无章哦,要找点事情来做吗?”

“高杉!下次见面我们可就不是什么狗屁同伴了!一定会拼尽全力杀了你!”

几年前他们还是这样子的呢?高杉托着腮,衔着一只烟管默默地想。

是什么时候开始河上万齐说晋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助你完成大业,所以千万不要死去;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坂田银时说我会拯救你所以千万不要死去?

他托着脑袋,烟管磕在桌上。他昏昏欲睡,时间太长,那些东西已经记不清了。



... ...

-

“——井上?!你怎么在这儿——”

“总督大人!”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三两步跑过来就跪下了,高杉甚至看见湿润的泥土被他刮得飞起溅在了濡缘上。井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口齿不清地抬起头向他报告:“幕府军已经压到我方防守的边界了,正要求与人谈判。我们是发动奇袭还是找桂先生来——”

“... ...你下去吧。”他挥挥手,神色晦暗不明。最后漠然补了一句:“通知鬼兵队成员,各就各位。”

“往西北方向前进。”

“总督大人?!那儿可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照我说的做。”

他套上草鞋,沿着屋子饶了一圈,在后院寻到一口湖。他的手抚上自己左眼眼窝,触到雪白绷带下的一团糜烂的腐肉。他蹲下来,冲着湖里的自己嗤笑。他的手摸上捆在腰间绝不离身的素刀,他想,他现在是应该去取了坂田银时的人头,还是带着鬼兵队往着乡下逃命。

然后水面上就映出一颗白花花的脑袋。坂田银时就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一脚踹上他的屁股,把他踹翻进水里。

他在水中翻腾,被尖锐的砾石划破绷带,穿透皮肉。殷虹在水面上徐徐蔓延开来,他扑腾了一会儿从水中探出头来,嘴埋在水里,咯咯地笑,串出一个个泡泡。银时瞧他上来了,应该能听见自己说话了,也就开口,完全不顾及几个月前自己是执刀杀了自己心爱恩师的罪人。

“井上来找我了。高杉,你想干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笑着倏地从水中拔起身子,腰间刀在水里祭出,破开粼粼的水面,在空中划出凛冽的弧度,带起闪烁的水光,直冲坂田银时的面门!

... ...


-

银时估计没通报给鬼兵队最新的任务指令,于是高杉隔日就带着鬼兵队前往西北。银时站在原地,依旧是白夜叉那身战袍,腰间别着刀,漠然地,没看他,就直愣愣地盯着幕府军袭来的方向。高杉回头深深望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带着鬼兵队走了,没人反驳,没人问话,行进过程是显得那么整齐安静,就好像当年他们还没有分道扬镳那时一模一样。

... ...

坂田银时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想,要不要将高杉的行踪透露给幕府——反正他们现在一刀两断,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但他终究是没有开口,只是挥刀斩断一个又一个士兵的喉咙。他想那时真的应该把高杉淹死,那样子他也不必如此苟活于世,被鬼兵队成员乱刀砍死或许还能获得那么点的痛快,又何必让他眼睁睁看着高杉往着更大的包围圈去送死呢?

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在浑身是血昏厥之前栽倒在匆匆赶来的桂的怀里。

等他清醒过来,他靠在门板床上,听桂说西北那边的战况。桂说,天道众埋伏在那里,上次刺瞎高杉眼睛的那个人不在。

然后呢?银时问。

幕府寻了个由头,说鬼兵队内外私通,将在一月后对鬼兵队全员进行肃清处理。

天道众那边没有意见吗?

桂摇摇头,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左不过一举两得,这口私通的气天道众不至于忍不下来。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问高杉的情况。高杉不会死,他倒希望高杉死了——省的五年十年后再重逢时成了一个祸害。可高杉不会那么甘心死去,他还没抢下他的鬼兵队,还没砍下他坂田银时的脑袋,他怎么会死在幕府的刀子下呢?

结果高杉死了。在一月后,坂田银时带着箬笠,和桂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河岸边的岸台上,正中间明晃晃地摆了颗脑袋,高杉晋助的。


-

他在雪原中奔跑,被掩盖在皑皑下的碎石绊倒。他扑倒在地,蹭的灰头土脸,坂田银时在前面,停下来,回头跑回来蹲下去拽起他。两个人没命地往前跑。

桂在前面的一个山洞前招手,大声地喊着他们二人的名字。

东方吐出鱼肚白,雪下得像咆哮的浪,仿佛是雹夹着雨一样砸在他们身上,彻骨寒冷。他哆嗦着,不住地呵气,银时就边跑便在他耳边死命呵斥,喊着高杉晋助你可别在这种荒唐的地方死了,你要是死在这里阿银我决不会背你回去。他听着银时在雪中叨唠,想骂他,说他怎么也成了假发那老妈子。可他的嘴唇青紫一片,每抽动一下就会牵连出一道红色的新伤,鲜血汩汩地流出。银时回头瞥见了,赶紧喊他闭嘴。于是他便不再说话,随着银时一路奔跑,跑向山洞,跑进桂烧好的篝火里。藩队被幕府军包抄,他们侥幸逃出。他想去寻鬼兵队的,被银时不容置疑地拉了回来。

想都别想,你这是想去送死?!

... ...


-

我知道啊。他说,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再也不打算保护任何东西了啊。

高杉停下来,听着他在原地嗤嗤地笑,挑了挑眉头等着他说。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我当时看见那一排排头颅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你应该知道,你必须知道的,一颗一颗,在桥下列了一列一列,切口处很平齐,但很快就被毛糙的桌面扎得鲜血淋漓。他们的面容都不一样,有惊恐——那是刚入队没多久,姑且苟且在战场角落等死的孱夫;有从容——那大多是队里经历生死场多了的老手,早就明白幕府作为但仍选择战斗到底淡然面对死亡的武士;有希望——那是跟在我身边久了的,坚信他们的总督回来救他们的不折不扣的白痴。

啊... ...偶尔想起来,我胸膛里的那只黑色野兽就在不停地翻腾,尖利的爪牙挠破心脏,鲜血迸溅,做梦都能闻见那沾了烟草味道的血腥味在空中飘荡。你肯定不记得了。过了十年,你的眼里有盈着比鬼兵队肃清更痛苦的事情,你早就忘记了吧?那时的刻苦铭心的痛——

高杉面无表情地靠近他,像一股鬼魅。他嘴角绝望的笑还没褪下,就被高杉一拳揍飞出去!

那个银发白痴当时送我的拳头,我觉得你应该提前尝尝它的味道。高杉说,别太自以为事了小鬼,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想要守护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变过。

既然决定了,那么就要为他付诸一生的责任。别像个丢了玩具的小鬼一样哭哭啼啼的,站起来,哪怕咬碎牙齿也要将血和悲伤一起吞下去,给我拼命地挺直你的脊梁向前走过去。别辜负了那些人对你的信任,混蛋。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很像那个卷毛白痴?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胳膊缓慢地抬起,压在额前的碎刘海上,挡在眼前。他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像一条脱水的鲸。高杉俯视着他,手很随意地揣着,没有动弹,也没有抽烟管。

他说,你现在和银时一样遭人厌。我只需要毁灭掉眼前的一切就够了,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了。


-

... ...

“抱歉啊,我认识的河上万齐不是那种哼哼唧唧喊着鬼兵队信条的家伙;我认识的坂田银时也不算那种怨天尤人死不要脸的混蛋。”

“我与他直接才不是同伴那么简单的关系。他的头颅只能被我亲手砍下,其余时间他与谁打情骂俏,我可没那个兴趣管他。”

“... ...你要知道,我与他之间,继续这么彼此恨着对方,彼此爱着就足够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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