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个人的篇幅提到的都很少所以打起TAG就很纠结
这种欢乐的题材我似乎没写过HE...?
我可能需要一个固定的读者群(雾
2.
审神者在头疼出阵人选。
先前因为太饿了,又因为突如其来的芥末计划给打乱了阵脚。审神者此时对着全体的出阵名单,有些头痛。
——已经错过了第一批演练场!如果这次不打五个胜回来本月指标真的达不到了!
审神者绝望地想着,同时划掉了三条家与源氏兄弟。
那两兄弟能不能在战场上和睦相处先不说,三条那几位光是请动他们就很困难了。
粟田口都成那样了... ...还是先不去招惹了吧。
“主公大人,内番已完成,请安排新的内番。”
今剑敲敲门,在门口喊道。
看样子睡醒了。审神者拉开门,看见今剑身后默然伫立的高大付丧神,有点尴尬。岩融见审神者出来了,垂下眼睛死死地盯着审神者看。
审:“... ...”你这样我压力好大。
“另外三日月和莺丸大人自愿参加马当番。”今剑完全没感受到审神者的尴尬,自顾自地说下去。
“三日月... ...莺丸... ...?”
那两个喝茶老人???
马当番???
“不是被自愿的?”审神者问。
今剑没懂审神者那奇怪的前缀,他只是又重复了一边:“是自愿参加的,主公大人。”
莫不是不想出去打架才提议当番的吧?
审神者手一挥,算是允了。
“还有来派的明石国行和爱染国俊也申请了本次的田当番。”
审神者感觉自己的耳膜被什么戳爆了。
“爱染... ...拖着明石?”
“主公大人,反了。”今剑甚至比了个翻转的手势,“很强势呢明石先生,直接杀进我们的内院把人带走了。”
那个几百辈子不愿意动一下的明石国行!
为了干活居然杀进三条的院子里!!
拖人!!!
还是爱染国俊!!!
审神者石化了。等审神者反应过来撒,今剑已经放手去干了。
早该适应这个设定了啊... ...审神者无助地捂住脸,性格反转,这可不就是性格反转吗。
划掉当番的四个人,审神者想了想又划掉了土方组的两个——估计手合室里现在还打着呢。
于是审神者挑了挑数了数:国广家山姥切是找不到人的,堀川正在单方面施暴,山伏... ...不会不修行了吧。
伊达家不敢惹,敢往审神者饭里放那么多芥末鹤丸国永怕是已经崩坏了,说不准下次塞的就是丁子油。本丸的妈妈现在也成为了毒舌... ...开朗的大俱利?总有一种会被鹤丸烛台切追杀的错觉啊... ...
这么看来,再把那些散家暂时删去,貌似只能选择虎彻家了。
审神者这么想着,立马起身写下了出阵通知,喊了今剑,让他发放给众人。
“主公大人,我不能去吗?”
审神者还没回答呢,就被岩融抢先了。
“这不是您应该做的事情,请尽快休息。”
说完还狠狠地瞪了审神者一眼。
审神者:“... ...”
等等,不是我要他来帮忙的——是他自己自愿的啊!你瞪我干什么啊,而且你居然还用敬语了,敬语!!虽然不是对我... ...但是你为什么要用敬语啊!!!
岩融牵着今剑走了,虽然审神者严重怀疑到后面今剑是被抱着走的。可半个小时后仍然没有人来报道时,审神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感情中途打包带回家了啊!!!
无奈之下审神者只好挨个去请。长谷部非常好找,在庭院里嚎一嗓子他就自己蹦达来了。
于是审神者像个傻子一样喊了一圈,都没看见长谷部人。
审神者:“... ...”
是躲在哪棵树上睡着了吗。
没办法,审神者只好暂且放弃了这位非常适合出阵的人选,直接杀向目的地,虎彻家门前。
开门的是蜂须贺虎彻。
“... ...你刚起床吗!”审神者看着自家初始刀白花花的胸膛和大腿,一半挂在腰带上没拽下来的摆子,有些不忍直视。
“怎么会?只是长曾弥那家伙太激烈了。”
审神者炸了。
你们俩干什么了?!!!
“我可以进来么?”审神者咬牙切齿。
“啊,可以,请便。”蜂须贺侧了侧身,让审神者进去了。
审神者绕了一大圈,查看了床铺,橱柜等一系列危险地带,确认了蜂须贺只是早醒了但没起床的这个事实后长吁了一口气,伸手帮初始刀打理了一下。
“... ...怎么衣服都不好好穿,头发在起床后也要打理一下,你这样子怎样发挥出独属真品的威力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不是真品都会被当成赝品来看待。大家都是一样的,看开点儿啦。”
审神者:“... ...”
心好痛。审神者不自觉地捂住胸口,果然应该早适应这个设定的... ...为什么,明明早就知道... ...我却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呢。
“... ...长曾弥呢?”
话说蜂须贺刚才是不是喊长曾弥的名字了!!!
“在浴室。”蜂须贺指了指一扇玻璃纱门,耸了耸肩膀,“一直在为自己是赝品这件事情而伤心呢。明明我都劝过他好几次了,无所谓的,没必要在意反正虎彻一家又不会不要你... ...但长曾弥那个死脑筋,唉,我说什么他也不听。”
审神者:“... ...”
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听这种话的好吗!
叫你们出阵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如果这样不如去找伊达那三个算了啊!
你们真的还有战斗力吗!!
“主公有什么事吗?”
真不愧是初始刀,哪怕性格变了仍然能一眼瞧出审神者在想什么。“话说有一段日子没做日课了吧,需要我出阵吗?”
审:“... ...”
就这样子吗!
你还会穿你那身黄金铠甲吗!
审神者不是很想看见新选组老大裹着一块床单在战场上自暴自弃还要让人哄的样子... ...在蜂须贺困倦的目光的注视下,审神者视死如归,把一份出阵通知交到了他手上。
“拜托了,半个小时后,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地来大厅集合。”审神者几乎趴在来了个土下座。
“别这样,你好歹也是我的主人。”蜂须贺甚至打了个哈欠,“要我叫上长曾弥吗?”
“别了... ...你还是,先让他好好歇着... ...”
这可不是最高杰作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啊... ...
审神者离开了虎彻的部屋,走到半路,决定绕到手合场去看一下。
然后看见和泉守被堀川一刀砍翻在地。
审:“... ...”
堀川:“主人下午好!特意跑来手合室是有什么吩咐吗——和泉守,动作再快一点!”
和泉守:“是!——主人好!”
... ...虽然残暴了一点,但至少质量有保障是吧?
审:“... ...麻烦你们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来大厅集合。”
堀川:“要出阵吗,明白了!我和和泉守一定会准时到达!和泉守,爬起来!你还有十分钟的训练时间!”
和泉守:“我知道了!堀先生!!”
审:“... ...”
你知道... ...什么了啊。
手合场边上就是田地和马厩。审神者走过去一看,发现马厩里的几匹马鬃毛刷的光亮,油光闪闪,牙齿洁净,甚至连马蹄钉都打上了新的。莺丸和三日月提着桐,相视一笑,灰头土脸地击了个掌又继续干活去了。
审:“... ...”
审神者觉得今天受到的惊吓有点多,比得上平时鹤丸一个月的量了。
三日月的腰上还绑着那个收音机。这回倒不是空台,而是流行音乐,正放着Aimer的曲子。
好像还是某《F〇〇e》的片头曲... ...
“三日月!”莺丸一个箭步杀回来,“你觉得我做的饭团怎么样,马会喜欢吃吗!祭典上能卖很多出去的吧,嘿嘿!”
“哈哈哈,那是自然的莺丸殿下。”
如此和蔼的笑声搭配上音质爆炸的摇滚电音实在是违和感爆棚。
忽然三日月的身上反射出一束强烈而亮眼的光束!审神者定睛一看——
那件老式毛衣的高领,袖口,毛裤的两条外侧都被镶上了明晃晃的铆钉。
那不是明石衣服上的吗!
怎么会在你那里啊!
“哈,当番结束后我可要去参加祭典呢!那时候在与你决一胜负吧——看看谁的马更厉害!”莺丸叉着腰,笑得浑身乱颤。
“嗯,老爷子我很期待呢,哈哈哈哈。”三日月只是捂着嘴轻笑,“果然现代科技技术发达了,干什么都很方便呢。”
收音机里插播了一条广告,似乎在说老年毛裤。
审:“... ...”
你要干什么,你们俩要干什么,把马骑到祭典上去吗!况且这时间哪里有祭典——不是春天吗!
“莺丸他啊,就是太在意天下五剑的名号了。”
审神者蓦然回头,发现大包平正襟危坐,手里捧着一杯茶。
审:“... ...”
我的眼睛是不是已经瞎了?
我的耳朵是不是已经聋了?
我的心脏是不是已经碎了?
——太在意天下五剑的是你吧!!!
别随意把嚎头加在别人身上啊!!!
审神者打量了一番大包平——作为审神者用十万赎回本丸的男人,如今已满练度,本丸的最强之剑,除了性格崩坏也没什么缺点——比如让他去当番会说“你简直有病啊”——审神者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大包平,三十分钟后大厅集合可以吗?”
“莺丸的泡茶技术真不错啊。”大包平只是抿了一口茶水,赞叹了一声同僚的茶技。
废话,那是因为以前都是他在泡。审神者无声地吐槽了句,无视大包平刚才文不对题的回答,再问了一遍。
“选择我吗?”大包平只是轻轻吹了口茶叶,“我不喜欢杀戮,莺丸会比我更适合吧。”
审:“... ...”
从你嘴里听见这种话真是见了鬼了。
当年追着三日月追了半个本丸先把自己累趴下的是谁啊!还有莺丸喜欢杀戮吗,你把你的兄弟卖得也太快了吧!
“嗯... ...他不都是很喜欢祭典吗?”估计是审神者的表情太狰狞,大包平好心提点了一下。
审神者觉得现在有必要冲去田地那边,看看明石国行和爱染国俊到底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还没等审神者动身,酒窖那边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审:“... ...大包平,三十分钟后给我过来集合。”
大包平:“您真是... ...一点周旋的余地也不留给我啊... ...”
审神者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往着酒窖的方向冲去。
居然喊您了。妈呀,居然喊您了... ...
有生之年能被大包平如此温和地对待一次... ...
然后一个酒缸子擦着审神者的头皮呼啸而过!碎在了一棵矮木边上。
审神者:“... ...”
是谁在发酒疯!啊!!会出人命的好不好!!!
审神者正想看看是日本号还是不动行光折腾出的这么大动静,结果审神者看见了太郎太刀。
审神者一开始以为太郎是在找他那不省心的弟弟。
结果真的只有他一个。
抄起一壶酒,昂头就灌,姿势极其豪放与潇洒,浪费的比咽下去的还多,转眼间狩衣前那大块布料就湿了个遍。
次郎呢... ...审神者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另一个窖子——
次郎太刀坐在另一个酒窖门口,打坐。
打坐。
对于他的亲哥哥一头闷上门框,被门框掩埋住,一动不动的行为熟视无睹。
稍微关心一下你哥哥啊!
流血了啊!不需要去手入室吗!!审神者拼命向次郎努眼神。
“没关系的。”次郎太刀睁开眼,眼里一片平寂,“这种小伤不必大动干戈,自己就会好的。”
审神者:“... ...”
次郎太刀:“嗯... ...毕竟我们是神刀嘛,没关系的。”
审:“... ...”
你们... ...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啊。
审神者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撬动了心如死水的次郎,终于是把这个汉子拖到了手入室去手入。
... ...好担心左文字那一家子,该不会现在在开Party吧。
事实证明并没有那么夸张,左文字家今日也是和睦的一家。审神者小心翼翼地靠近江雪左文字,小心翼翼地戳了下他的肩膀。
江雪左文字回过头来,审神者竟从他的眼里看出“你莫不是个傻〇”的意味。
“... ...有什么事吗?”江雪开口了。
“那个... ...三十分钟后来大厅集合可以吗?”骑虎难下,审神者犹犹豫豫地递出了橄榄条。
一股犹如实质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审神者,审神者竟真的油然而生一种自己是个傻〇的感觉。最终江雪叹了口气,对里屋唤了一声:“宗三,别闹了。”
审神者:“... ...”
宗三左文字从里屋里出来,敞着胸膛,露出一大块蝴蝶印记,头发扎成了高马尾,踏踏几步冲到审神者面前,瞪着审神者,使劲瞪着,好像在看一块生肉。
审神者:“... ...那个,宗三,我——”
“一直盯着我大哥,你简直有病啊!”
审神者想,现在在宗三左文字的眼里,自己应该是一块发黑了的生猪肉吧... ...
“宗三,”江雪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二弟挡在身后,“真是见笑了... ...家弟有多不周,请不要怪罪于他... ...出阵是吗,我了解了。”
那犹如实质一般的“你莫不是个傻〇”的目光消失了。
审神者此刻感觉江雪身上笼罩着一层神圣的佛光,恍若神衹临世。
“江雪,你——”审神者不自觉地拉住他的手——被宗三眼疾手快地拍开了。
宗三:“整天缠着我哥,你是有病吧!”
审神者:“... ...”
江雪:“... ...宗三,不要闹。”
审神者:“哈哈... ...没事,三十分钟后记得来报道哈,哈哈... ...”
审神者其实想问他:
江雪左文字,你是不是还记得。
还记得你的二弟幼弟,以及你曾经的模样。
可是江雪左文字听不见审神者的呼唤。他只是坐在濡缘上,平静地阖着眼,手捻佛珠,在这一片静谧的时光中缓缓地,倾听着落水砌石的声音。
他唤宗三将他的刀取来,抽出来,端详着自己的姿,大锋,地铁上的板目肌,流水般的刃文,瞧那凛冽的弧度,望那阳光被刀光割碎。
宗三坐在他旁边,难得没有开口说话。
“这世界的战乱... ...”江雪深深叹了一口气,“终是要以战争的方式来断绝它吗。”
“既然如此,我等身为刀剑,将此身献于战场,沾上鲜血也无妨吧。”
“不会对此感到厌倦吗?”宗三问他。
“倘若这能使世间这战乱中止的话。”江雪站起来,理了理宽大的僧袍,“毕竟,这也是对我那前主人... ...最好的控诉了啊。”
3.
三十分钟后,被征召的五位刀剑男士如约到达了大堂。
审神者十分欣慰——至少审神者的命令姑且还是有人听的嘛!但是审神者实在看不下去和泉守这浑身是伤的场面了... ...
“和泉守,你的身子... ...没问题吗?”审神者看着他没擦去的鼻血,皱起了眉头,“不要勉强自己。”
“主人!和泉守他完全可以战斗!请不要担心!”堀川大声地回答。
不,我是在问和泉守,不是在问你堀川。审神者面无表情,还有我看见了哦,看见你的手死死掐着和泉守的大腿肉。
“——没错!请不要担心我主人,我完全没问题的!”
你痛的脸色都发青了喂!!!
算了... ...回来手入一下好了,就当是另一个前辈实在看不下这个恶魔前辈的压榨,对新人给予友好的帮助好了。
等审神者处理好土方组这两位时,审神者忽然发现可怜兮兮蒙着被单的长曾弥正死死抓着蜂须贺的浴衣。
“没办法啊... ...”蜂须贺无奈地摊了摊手,胸前风光外泄,“他知道我要出战以后死活都不让我走,说自己也可以上战场... ...”
审:“... ...”
审神者现在不知道是先庆幸人齐了呢还是先吐槽新选组局长佩刀的这幅打扮,亦或蜂须贺这幅不着边际的样子比较好。
——最终审神者选择了初始刀。
审神者颤颤巍巍地抬起手,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期期艾艾,指着蜂须贺说:“... ...你就... ...穿成这样出去,出阵???”
给我把胸口遮一遮啊!你不凉的吗!
腰带收好啊!大庭广众下呢!你作为真品的觉悟呢!就算真品赝品都一样但打腰带是基本的吧!!!
一旁的大包平见了,放下茶杯,很熟练地走到蜂须贺边上来,还顺带揉了把长曾弥的脑袋,把他的浴衣拉平,腰带绑好,插反的本体刀拔出来重新收好递还给蜂须贺手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双方都脸不红心不跳地完成了一场服侍他人与被他人服侍的表演,反倒是长曾弥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碎碎念:“怎么可以摸我这种赝品... ...会脏了手的... ...”
“不要在意啦,大家都是虎彻,无论真假都是一样的。”蜂须贺这么说。
“可... ...我明明给大家抹黑了,近藤先生一定很厌弃我这种刀吧... ...”
“本来虎彻就是这样,真不真假不假也没差,看开点啦看开点。”蜂须贺又顺势撸了一把头。
“嗯嗯,是小孩子青春期到了吗?多开导一下就好了哦。”大包平也跟着撸了一把。
长曾弥:“... ...”
审神者:“... ...”
审神者“... ...大包平,你这一手... ...哪儿学来的... ...”
审神者觉得自己快气绝了。可大包平只是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 ...莺丸有时玩的太过火了,衣服乱糟糟的。为了不被烛台切先生抓到训一把我只好帮他打理一下了。”
审神者现在,立刻,马上想冲到马厩那边看看马还全不全。
从墨俣转了几圈回来后,审神者硬是把蜂须贺扔进了手入室,让他扒了那身泥糊的浴衣好好去洗个澡。
到了准备去演练场的时候,蜂须贺准时地,穿着另一套崭新的浴衣,出现在了审神者的面前。
审神者:“... ...”
衣服拉平了我该夸你有进步吗!
审神者面无表情地吹了声口哨——很好,长谷部终于如约出现了。审神者利落地把他跟长曾弥换了下,同时让他去拿蜂须贺的黄金铠甲。
“太重了主人,我不想拿。”长谷部说。
“太重了主人,我不想穿。”蜂须贺说。
二者诡异地达成了共识,竟然直接在审神者的面前相互击了掌。
审神者:“... ...”
哪怕你是一把满练度的打刀,淡紫三槽太刀面前,你仍然只能砍掉他们刀装上的血... ...
审神者将痛与泪咽进肚子里,带着新选组·不靠谱·第一部队在第一个室友面前败北回来后审神者黑着脸毫不犹豫地换下了和泉守兼定。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只不过是对面室友也上了一位和泉守兼定。为了兼斟公平的原则其余人默契地退开到一边让他们俩相互对峙。在对方兼定驾马扬沙糊住审神者这边的和泉守时,和泉守炸了。
“扬沙!看不见了吧!”这是对方的攻击台词。
“——扬沙,扬什么沙!你这样做简直有违土方先生的教导!瞎了怎么办!!”
审神者捂住了脸。
除去自家堀川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对方兼定和一号室友那赤裸裸的目光明晃晃地说着:这莫不是个智障。
对方兼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方和泉守,无视了袭来的刀击,一刀将和泉守砍翻在地。
三国黑欢笑着跑远了。
获得一个败北之后,审神者看着五场演练胜利的任务彻底心灰意冷,挥手解散了第一部队,去仓库觅食。
“哟,主人下午好啊,是要去吃饭吗?”
听见如此有活力、如此正常的声音出现,审神者热泪盈眶!满环希望地回过头去——
是山姥切国广。
... ...山姥切国广!!!
他把被单拉下来了,一头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中熠熠发亮。山姥切笑出一口白牙,明晃晃的,有点眼疼。
审神者流下了泪水。
“... ...你,你兄弟呢?”审神者期期艾艾地问。
“啊,山伏啊?”山姥切挠了挠头,目光飘忽向门外,完全没留意到审神者的泪水,“应该窝在家里当蘑菇... ...我看他肚子都圆了一圈... ...”
审神者:“... ...”
这世道还有救吗?
我请得出他家这位现宅男吗???
审神者流着泪,哽咽着看着山姥切的背影与短刀们融在一起,又被毫不留情地推开。一只蝴蝶停留在他的鼻尖,看起来璀璨又悲惨。
他只是挥手拍开那只蝴蝶,起身无所谓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大笑着远去抓别的蝴蝶了。
审神者走出仓库,俯下身去,看那只在地上抽搐了半晌后就停止不动了的蝴蝶,提起它的羽翼,看着它蓝紫色翅膀上的金黑色花纹。审神者蓦地没来由地恐慌,怔怔地,又流下了泪水。
有一只手伸来,温柔地帮审神者拭去脸上残余的水渍。
审神者刚想道一声谢谢,在看见来人的手时忽然噤声了。
大俱利伽罗。
这个肤色除了你还有谁!!!
社障组已经变成情场高手了吗!!!
“哼,并不打算和你们混熟呢,勉为其难吧。”大俱利笑着把手抽回来,顺带搭上了审神者的肩膀,“要去找光忠?”
“嗯... ...”审神者底气不足地回答。
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 ...
“那正好,一起去吧,我也饿了——只不过现在去光忠应该没在做饭,去伊达部屋怎样?”
大俱利对审神者发出了热烈的邀请,大俱利向审神者递出了一艘友谊的小船!
审神者一直朝思暮想的伊达部屋,竟然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进去了吗!
审神者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就被过度热情的大俱利拽走了。一路上还遇到了粟田口家的乱。
“下午好!今天也要努力地和你们混熟呢!”
审神者觉得自己可能开门那天就被一刀捅死了。
“你想要乱来一场吗?”乱藤四郎皱着眉,打量了大俱利和审神者亲密过度的动作,说道,“年轻人还是节制一点好吧,严肃一点,严肃一点... ...”
审:“... ...”
又遇上了秋田藤四郎。
“下午好,今天可以和你们混熟吗?”大俱利。
“不可以大俱利先生,因为我完全没打算接触外面的世界。”秋田。
“... ...”审神者恍惚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越到后面简直是越来越礼貌了啊大俱利... ...
然后是倒幕分子。
“下午好,今天的倒幕计划成功了吗?”大俱利。
“俺们还是安分守己点把,”陆奥守如此说,“再这么折腾下去,俺连地都要保不住了哎呀... ...”
“新时代?”他像是听到了谁六岁还尿床那样,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那种东西,还要等几百年吧?”
“这个时代挺好的,谁会想着创新啊?创新不久意味着流血吗,那要少多少块田啊?... ...没人喜欢的,别想了。”
审:“... ...”
坂本龙马会哭的。
无论是龙马还是辰马,都会哭的啊。
再遇上了冲田组二人。
“下午好,今天的你们依然看上去是那么的和睦呢!”这是大俱利。
“是吗?”这是加州清光,“我恨不得杀掉这个人。”
审神者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呢?”这是大和守安定,“身体病弱,甚至到后面都无法握起刀来。连自己想守护的东西都无法守护,这种人甚至折断了你... ...他有什么值得你眷念的呢?”
“住口!!!”
“等等!”审神者猛地挣开大俱利的手,“先别走,我要先看一下他们俩怎么回事——”
大俱利不容置疑地反把审神者的手握回来:“光忠等急了他会生气的哦。”
“他做饭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光忠很粘人啊。”一本正经地回答了!
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审神者一想到中午饭就一阵恶寒,再想到那不断的毒舌吐槽几乎快疯掉了。
审神者放弃纠缠光忠粘不粘人这个话题了。
“别走了!”审神者喊道!
快要听不清冲田组的对话了!!
“总之,那个,没事的,你可以先去... ...”喊爽后审神者一秒就怂了,立马示弱,并且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搞什么,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不是答应好了吗!”大俱利不甘示弱,死死捏住审神者的手。
“疼疼疼疼疼!你轻点,轻点——我说真的!!”审神者大声喊痛,另一只手拽住大俱利握着自己的手腕,“那么猜猫好吧猜猫!我赢了咱么就歇一会儿好吗!”
“... ...清光,为什么... ...”
“... ...我们没有自己选择的... ...!”
“... ...为什么要讲那个人的无能加诸到我的身上呢?”
“我们是刀,是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的。”清光只是咬牙切齿,“凭什么啊?凭什么最后是我丧失了为刀的资格,而不是你啊!!”
他咆哮着,摔断扫把,扯着安定的衣领,拉断一截,盯着蓝色的布料声嘶力竭:“哪怕是无助地看着他一天天衰弱下去,直至目睹他死去,甚至有被歹人拾去,被再刃,流落荒野,生锈腐烂的可能,我也不想,也不想就这么被折断啊!!”
“人是会死的,可刀是可以永远流传下来的...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就哭了,像彼岸边摇曳的曼珠沙华丛,“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 ...我也想活着啊,以一把刀的身份...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就这么否认掉我的存在... ...”
“你现在不就在这里吗?”安定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他,“以一把刀的身份,好好地活着。”
“——可那不一样!”
“因为不是那个人手持过的刀?”
“不是——!”清光大声反驳,用力挣开了安定的拥抱!“那时因为它已经死了,不存在了!”
“加州清光已经不存在了!!!”
审神者五局三胜冲过来后,就只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而大俱利很快地赶过来,面无表情地瞧了二人一眼,重新拉着明显愣了神的审神者走了。审神者被拖着,懵懵懂懂地跟着大俱利往前走。审神者走过一个拐角,部屋近在眼前,大俱利忽然伸出手,捂住了审神者的耳朵。
他推着审神者走到了部屋中,眼神示意审神者拖了鞋袜。
“... ...干什么啊?”审神者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不解地问。
“国永炸厨房了。”大俱利回答,掰正了审神者的脑袋。
于是审神者没有看见大俱利那阴沉危险的脸色,也没有听见大和守安定绝望无助的尖叫,更没有察觉到拐角处纷纷扬扬散开来的金色光点——加州清光在那一瞬间,连同所有本丸的加州清光一起,化为金色的光尘,汇聚到天空,拼凑成一把刀的形状。
那是加州清光的形状,
然后刀身从尖端开始崩裂。所有本丸的审神者都在尖叫。只有审神者,被大俱利推揉进部屋里那间嘈杂的厨房,与鹤丸国永被烛台切光忠打了招呼,以至于屋外的加州清光彻底崩坏散失之时,审神者没有看见。
被家里的破网气得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