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当刀剑男士们的性格反转...(刀剑乱舞/半全员向)⑥(完结

恭喜完结!!

这一章的TAG真好打啊

一个月前就写完了磨蹭到现在才发

没有人气的原因这些年我总结了一下——可能是老是写没什么含量的BE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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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刀剑男士们,都是什么呢?

一位刀剑男士可以说是从本体刀中诞生,继承了刀匠,审神者以及刀们自身的意愿——

但如果有两位,三位,百位,千位,甚至万位,十万位一模一样的刀剑男士存在呢?

他们可能隔了一条街,可能就在隔壁,更甚于他们由同一位审神者召唤出来,身处同一间居室内。他们彼此面对着无数个相同的自己,只是微微一笑,颌首示意。他们会为出阵归来的自己脱下染血的着装,会相互为自己的本体刀手入,会在对方的葬礼上,流下吊唁的眼泪。

他们不会想,也不能像那些太过于复杂的事。一个人可以说是天作、完美、独一无二,两个人,三个人勉勉能说偶然,那千百万个便只能是精密的仪器,统一的编码所写下的灵魂了。他们由伙伴,逐渐演变成商品、工具,因为是人发掘了他们,他们是要为人服务的——

他们由同一个单位开发管辖。因为数量太过于庞大,而他们又具有不可控性。他们太危险,人类总是惧怕不利于自己的——所以人类不将这些敏感的编入。他们仅仅将历史淡淡地提及,而刀剑男士们,也仅仅是知道:“哦,我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主人,他曾经对我做过这种事情——这种感情,是人类的感情吗?我,应该对此感到难过,失望,伤心... ...是吗?既然重新出现在了这里,那就应该为现在的主人尽忠,而所要做的... ...就是守护历史,是吗?”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可刀剑男士太特殊,他们从过去诞生,在未来被召唤,他们看见的是全部,不论成败,人类不能要求他们摒弃过去的全部爱恨情仇,单纯地为了“守护历史”的职责而运作。但成功总是由失败者的鲜血构建成的,那些东西对于他们太过残忍,对于人类也太过不可控——所以政府要封闭,要隔绝。那些太过复杂太过深奥的东西不能想,因为人类无法解答;太过偏激,太过贪嗔的不能想,因为那是灰色地带,一念之间便会掀起浪潮,从古至今千亿年的人类文明将毁于一旦,万劫不复。

所以他们死不足惜。

审神者看见浩大的本丸里的刀剑男士们。审神者初上任时,初始刀是蜂须贺,初锻刀是爱染国俊。审神者的运气不知是好是差,等第一部队结成时,审神者看着队伍里的三枪一薙一短一打,欣慰地笑了。

结果审神者连续吃了一个月的C胜,每天修刀修到倾家荡产。

但审神者还是很开心,即使卡在江户这张地图整整两个月才冲过去。

审神者看见本丸中的人越来越多,像雨后春笋,淅淅沥沥的冒出寸许来。有一天,审神者和蜂须贺一同站在火炉前,看着一把刀逐渐成形,新月的刀纹哗啦一下,像铺展开的长长的画卷,一下子冲进了审神者的眼里。

那一天樱花飞舞,充盈了整个锻刀室,多得几乎溢出本丸大门外。正值早春,大樱树的花苞迎着夜色刚刚出头,粟田口的孩子们惊讶的尖叫欢呼几乎掀翻房顶。蓝色华服的付丧神似如约而至,他听了那笑声,抬起振袖轻掩住脸,哧哧地笑了。

末了,他睁开眼,天地为之倾倒,明月为之失色。

他归刀入鞘,一帧动作,一颦一笑,都美得不似方物。

「我是三日月宗近,因锻造时形成的刃文较多,故而名为三日月,请多关照。」

请多指教。

... ...请多指教。

可为什么,那些人的身影,却一个又一个地消失了呢?

审神者看见有人摁下回车,敲打出一个又一个字符。诡异的数字编码拥有者诡谲的光辉,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审神者的院子。

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场由时之政府精心编排的剧场。审神者此刻应该在现世安稳地睡眠,而那不详的病毒,却与春天的风一起,在夜晚,轻描淡写地润滋了每一个人,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将来。

为他们判下了无声的死刑,再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过往赴死。

审神者猛地惊醒!睁开眼,便看见了石切丸放大的脸,他正从审神者的嘴里夹出一捆棉线。

“三日月殿,没有棉花球吗——哦呀,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审神者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三日月的大腿上,耳边还有着收音机滋啦滋啦播放着今日怪谈的声响。

“哈哈哈,棉花应该用完了,我还有点纸巾,主人还需要吗?”

审神者舔了一下豁口,断掉的牙齿被拔下来了,嫩肉暴露在外,舔上去有些痒。

“不用了... ...”审神者有气无力,“... ...三日月,你在听什么呐?”

“嗯... ...是现世的东西啊。今日怪谈,挺有意思的,不过石切君说没有他讲得有意思呢。”

... ...一把御神刀从哪儿听来的怪谈... ...审神者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还知道一个怪谈哦。”石切丸贴近了一点儿说,“从前有一只擅于烹饪的小怪,叫做小豆洗。有一天他正在河边洗红豆呢,却被人拎着脖子提了起来。”

“嗯,然后呢?”三日月笑眼盈盈地听着,收音机也没关。

等等,这和收音机里说的不是同一个吗!

审神者把身子撑起来,绝望地盯着石切丸。

现在说自己有点怕还来得及吗!

“‘放开我,放开我。’人没见过这种小怪,觉得很新奇,‘你在干嘛啊?’”石切丸绘声绘色道,“小豆洗说:‘我在洗小红豆。’人就问:‘洗小红豆干什么呀?’”

“‘为了熬粥喝啊。’小豆洗这么说,一把就把人推进水里了!”

这发展跟收音机脱节了!

救命啊,放我下去!!

“人沉到了水底,什么都没看清呢,小豆洗就游过来,咬下了人的咽喉,他的手也探进人的嘴里,去生拽他的舌头... ...”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日月忽然俯下身子,轻轻含住了审神者的咽喉,而石切丸则是用镊子夹住了审神者的舌头。

两个人异口同声:“为了熬粥喝啊——抓住你了。”

审神者两眼一翻,几乎快晕死过去。

 

“哈哈哈哈... ...现在好像不是该笑的时候啊。”三日月帮着审神者顺气,“不好意思,做得太过火了。其实接下来的发展是小豆洗为人做了一碗粥,是个好孩子呢。”

你就算了... ...审神者横了三日月一眼,目光又转回石切丸身上,你又是怎么回事!!

“到了该做神事的时间了。”石切丸起身说道,“身体可还好?主人有很多事情想问吧,去问小狐丸殿就好了。”

“诶?石切君不信任我的回答吗?”三日月顺势抬起头问。

“一个走在了时代最前端的人,怎么也不能说一点影响也没受到吧。”岩融走过来,瞟了审神者一眼,姑且把薙刀收起来了,冷冷地说:“别打扰到今剑睡觉。”

审神者:“... ...”

走在时代最前端... ...你们私藏了一部手机吗?

审神者打开门,看见了端坐在门内的小狐丸。

“请坐进来一点,”小狐丸说,“这几天里,主人您不在,我的毛发都变得乱糟糟的了。”

审神者走进来,挨着小狐丸坐下,拾起梳子,慢慢地为他梳头——

好像往常一样。

“请您慢慢听我说吧。”小狐丸眯起眼,发出了很惬意的声音,“今剑已经提醒过您了,伊达家非常危险,为什么不听话呢?”

审神者只是沉默。

“... ...果然,主人您还是偏心啊。”小狐丸叹了口气,“毕竟三条家,除了一切胆大天真的审神者们,还有谁愿与我们多接触呢?... ...好了,可以了,请到我身边来。”

他将慢吞吞挪过来的审神者环在怀里,指腹揩去审神者流下的眼泪。他说,声音低沉,音色平缓,颇像他夜间偶尔哼唱时的样子。审神者听见他说异变发生时他就察觉到了——三条家自然是察觉到了的,身为神格最高的一派,又怎么会留意不到呢?可其他人便没有那么幸运,他看见了他们在黑夜中无助绝望的挣扎。

“不仅仅是我们,连您也没意识到吗?”小狐丸摇摇脑袋,将其埋进审神者的后颈,闷闷地说到,“您现在应该意识到了,那个梦很清晰地告诉您了不是吗?”

“... ...那个梦?”

“是石切丸作法的哦。”小狐丸说,“那天晚上,烛台切的锅掉在了地上。厨房的火烧得很大,还波及到了粟田口的屋子。”

审神者渐渐想到了一些事情:

比如本丸里应该是有一期一振的——

“说到哪里了?”石切丸走进来,三日月随即跟入。二人分别找了一块地儿坐下,石切丸递给审神者一本薄册。

那是一本刀帐。

“明明已经不拘泥于过往的生活方式了,石切君却仍然喜欢作法传梦这种行为呢。”三日月掩唇笑了。

石切丸只是摇头,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他伸手从审神者的脖颈下取下那个挂坠,递给三日月。三日月拿起它,微微皱起了眉。

“... ...动真格了呢。真是令人热血沸腾啊,我也稍微认真一些吧。”三日月仍然说着过往说过的话,语气却显得陌生而冰冷。他小小地端详了那个挂坠一会儿,手指微微施力,审神者明显听见了金属断裂的微小声响。

石切丸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他。

“哈哈哈哈,抱歉,真是太失礼了。”三日月放过了那个挂坠,将它随意地丢在地上,“接下来的话怎么能不让他们听见呢... ...小狐,石切君,是吧?”

“这不仅仅是一份摄像头,”小狐丸替三日月解释道,“里面除了微型摄像头外,还加入了可以干扰人类思维的装置,您有时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干了些什么。”

审神者的身体剧烈地发颤。

“从您得知消息的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要被政府毁灭。”石切丸平静地接到,“这是身为武器不得不迎来的结果。”

他将那本被遗忘很久的刀帐推到审神者面前:“请看看吧,您现在有权利知道这个本丸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审神者的指尖摸到刀帐的软皮,拿起书脊,拿不动,像是千斤重。审神者终于艰难地把它翻开了,看着刀帐上熟悉的,每一个人的脸——审神者依次念出他们的名字:二十三番鸣狐,二十五番一期一振,二十七番鲶尾藤四郎,二十九番骨喰藤四郎,三十一番平野藤四郎,三十三番厚藤四郎,三十五番后藤藤四郎,三十九番前田藤四郎... ...

他们全部不在,都不在了。

审神者颤声接着往下读:四十一番秋田藤四郎,四十五番乱藤四郎,四十七番五虎退,四十九番药研藤四郎... ...粟田口家的孩子,没剩下多少了。小狐丸的手凑上去,再一次拭去了审神者的眼泪。

“主人还是小孩子呢。”三日月说,手伸过来拍了拍审神者的脑袋,“有形之物终有消失的一天不是吗?”

“他们以最纯真的姿态离去了,或许也是一件幸事吧。”

审神者哽咽着,泪水打湿了刀帐薄。审神者拉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那个夜晚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您是否承受的住呢?石切丸如是说。

请说吧,我会坚持。审神者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他点点头。讲故事的对象换了一个人,审神者在小狐丸的怀里,听那神圣静穆的声音,与故事一起缓缓响起,像神社门前常设的摇铃。

那场火烧得太大,烧断了横梁。粟田口的孩子们又一次经历了火的迫害。烛台切冲了进去,一期一振冲了进去,太多人冲了进去,以致于狭小的房屋充斥满汗水与血水的味道。烛台切出来了,抱着药研和乱;秋田被一双手送了出来;五虎退被五只小老虎及狐狸一起抬着从门口挤出,人们陆陆续续从火场中退出,在空地上作苟且的挣扎。没退出来的人带着清亮的眼神死去了,活下来的,他们的眼神不再清亮。天空布满灰霾。

烛台切还没站稳便跪下了。在燃烧的部屋前,一抹白色的影子将一振华丽的太刀掷进了火里。

他说,他忘不了粟田口仅存下来的孩子们的哀号,忘不了烛台切空洞却温柔的眼神,忘不了鹤丸国永的震惊与不知所措,还有他无助颤动的手。

他明明也被供奉过,为什么... ...审神者痛苦地抱住头。那后来呢,后来... ...怎么回事?烛台切他... ...

小狐丸接上话。他说,大俱利扑进火里,拼死抢出了那把烧得漆黑的太刀。而鹤丸国永扑到他的面前,颤颤巍巍地递出自己的本体刀,吃力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那大俱利他——”

“当然拒绝了他。”三日月叹了口气,站起身拉开门,炙热的风带着滚烫的金色灌进室内。“之后我们便再也没见过以往的鹤丸国永。”

“异变已经完成了。那些人要么是丧失了审的身份,要么是已经死了。”

他说完以后就走了,衣袖在空中划出决绝的弧度。

“... ...三日月他,那时抱着个巨大的水管跑了进来。”石切丸说,廊那侧的方向,“拖他的福,火很快就灭了。”

“可惜太晚了,他们都回到大阪城的火焰中去了。”

“丧失亲人的付丧神不再记得曾经的人,亲人之间不再是同仇敌忾而是自相残杀。”小狐丸说,“伊达家便是最极端的例子——隔壁那位审神者为什么会被杀害,只因为那一振一期一振。”

“... ...因为我的一期一振已经... ...”审神者狠狠呛了一下。

小狐丸点点头。

“我们变得盲从,变得愚昧,这样子的我们是很容易被抹杀的——就像人类轻而易举就可以否定我们的存在一样。”石切丸道,“... ...明明只要有人们的信仰就可以永远留存,为什么都要那么在意物质层面呢。”

他伸出手,捏住了搁在一旁闲置的挂坠。

那是一阵轻小的爆鸣声。

“... ...你们早就知道了?”审神者握住石切丸的手。

“总是在人类眼中我们已经丧失了为神的身份,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谁都未曾惧怕过。”

小狐丸笑了。那笑容恍惚是唇的回光返照,死去的春天睁开了双眼,用苦劳的手掌与烈日滚火抗衡。

他将残忍而决绝的真相用轻快无谓的口吻说出——纵使即将死亡,纵使死不足惜。

“哪怕被认为是工具,是商品,但本质还是武器,至少这一点,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是不会忘记的。”

...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忤逆。他们近乎苛刻地遵守着自己的本分。

不仅仅是因为没有被输入这方面的程序编码,更多的是... ...

他们从不在乎。

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

因为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便是在战场上拼杀。

——可是这个阴谋却把这一切都改变了!

... ...强行扭曲掉刀剑男士们的意愿,妄臆揣测他们内心的图谋,构造无须有的一切... ...这就是人类,这就是高层人员,畏惧权利落入他人手里,畏惧自己收到未知物种的威胁——

所以要将一切剥夺,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毁掉所有人的一生。

石切丸站起来,拔出他那把狭长的大太刀。刀锋切割夏日,刮出凛冽的弧度。

“把门关一下好吗?我的毛发都被吹乱了。”小狐丸皱皱眉。

“让主人帮你再梳一次不就好了。”石切丸走出去,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和室门前,“这之后就是告别了啊。”

“说的也是呢。”小狐丸换了个方向,面朝门口,对审神者温柔地笑道,“那么,请主人在帮我梳一次头吧。”

“梳完之后,就请赶快离开吧。”

审神者拾起梳子,很缓慢很缓慢地为他梳理开发上的结,将每一缕白发打理得柔柔顺顺。小狐丸的脊背挺直,他逆着光,审神者每梳下去都带走一手流莹。

他的眸望来,赤瞳里盈满白日的星尘。

审神者想起那日,在三条部屋前的门口打晃时,听见低沉的男音在院中讲着诙谐的段子。听众实在不多,三条家的两个,来派的两个,左文字家的两个。笑面青江那时颇为嫌弃地说如此不知检点,审神者无话可说,却又抑制不住地想笑。

三日月的收音机中打算播放的推销广告,敲响本丸大门的快递员,签收者写着三日月的名字却要从审神者的钱包里掏钱,石切丸的民间荤段子,笑面青江一遍又一遍的风雅... ...

哪怕很荒唐,

哪怕很荒唐... ...

这些都不会再有了。

不和谐的警笛声想起刹那,本丸内狂风大作。树影摇曳,鱼群惊动,金色的流焰与明辉波涛似火。

“主人,可以了。”

和室门口,一个接一个的刀剑男士们依次出现。绿色的、红色的、蓝色的、紫色的、黑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粉色的... ...他们同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眼里波澜不惊。小狐丸温柔地唤了审神者一句,温柔地推开审神者,然后拔出了属于自己的本体剑。他站起来,和室外的付丧神们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三日月从那群刀剑男士中显现出来,顺着那条开辟出来的路走进来,站在小狐丸身边,朝审神者伸出了手。

审神者拽着三日月的手借力站起来,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小狐丸怀里。审神者伏在小狐丸的胸膛上放声大哭!

“现在可不是哭鼻子的时候啊,哈哈哈... ...好像也不是该笑的时候呢。”

“... ...别说了... ...不要再这么喊我了... ...”审神者抽抽噎噎道,“我不值得... ...我明明... ...从来都没有... ...对你们用上一点点心过啊... ...”

在审神者收到了政府补贴的小狐丸及鹤丸国永后,审神者才摆脱了无尽C胜的命运。审神者记得,那时的自己总是去找鹤丸听他讲那些奇闻轶事。小狐丸曾委托自己帮他打理那头长发,审神者只处理了几次便婉言拒绝,可小狐丸抱怨归抱怨,却总是笑着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狐丸真的没再来找过审神者。那时一贫如洗的本丸里,审神者总是能看见小狐丸坐在濡缘一方,吃着油豆腐,慢悠悠地喝着自己从现世带来的酥油茶。他的眼神总是空洞而飘渺,现在想想,那时的小狐是在看与伊达家一起玩乐的自己吧。

他不同于三条家的另外四人,两两间总能搭个伴。他偶尔也会去找三日月唠唠嗑的,但他其实内心里还是喜欢和今任的主人在一起,希望那个人偶尔夸赞一下他光亮柔顺的皮毛吧。

... ...他将自己的野性与獠牙全部收敛,只可惜审神者从来没有去留意过。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唔——!三日月,不要... ...”

三日月环住了审神者,打横抱起,穿过那条路,往后山走去。

那条路在审神者的身后闭合了。审神者泪眼朦胧,看着小狐丸的身影一点一点缩小,湮没在付丧神中,被炮火淹没,消失不见了。

“是时候了,主上。”

三日月来到一处竹林茂密的地方,放下审神者,目光深邃而平和。他华服一振,天地为之倾倒,日月为之失色。

“... ...你把铆钉取下了啊。”审神者垂下眼,试图缓解一下死寂的气氛。

“嗯,否则实在是太刺眼了。老爷子我的眼睛不太好啊,哈哈哈哈。”他只是轻笑,同时又再重复了一边,“是时候了,主上。”

“... ...我是个合格的主上吗?”而且我从没听过这之前你喊我主上过。

三日月只是眯起眼,伸出手揉了揉审神者的头,温柔地劝诫:“您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没有收到现世网络的影响,能保持足够的自我判断力与一颗纯善的心,您已经足够称职了。”

“现在啊,就交给我们吧。”三日月用衣袖拭去审神者流下的泪水,浅笑道,“不能再像一个孩子一样了啊。主上,现在要像一个大人一样,勇敢地去面对将来未知的危险了哦。”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蓝色的衣袂在空中翻涌。审神者恍惚看见了历史在他的背后,似一条河流,汹涌澎湃地涌过。

“三日月——!”在三日月拐弯的瞬间,审神者喊出他的名字,“... ...小狐丸他,没有受到影响吗?”

“哈哈哈哈... ...他啊,”三日月顿了一下,扭过头来爽朗地笑了。

“修复时间翻倍了而已哦。”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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