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银魂/银高】时间旅者

莫名其妙的一篇生贺 时间线...没有

极其混乱 文力一路大下滑 几天前看的还蛮顺眼现在看跟吃了屎一样 几个小时前觉得我真棒现在觉得还去死吧 我要死了(趴)

辜负了米娜对我的期望!!私密马赛!!!果咩纳赛!!!!

再祝自己生日快乐吧...太不负责任了 

对不起山崎 也祝你生日快乐(早知道这样就重新写一篇...)

 

 

 

时间旅者

BY——阿峸 【银魂设定/OOC/峸诞/银高】

 

1.

坂田得知那个女孩的消息,是从高杉嘴里知道的。

啊,至于为什么是高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莫名其妙地上了那个恶劣家伙的船,一同酌酒时听他无意提起:

“私塾里有个女孩子,你还记不记得?”

“小时候的事情谁还记得啊。”他懒洋洋地回答,“况且有那么多女孩子,私塾也不知道搬了多少回,你指哪一个?”

“最晚来的那个。”高杉说。

“你这也太笼统了吧!难道是喜欢上人家了?”他微微睁开眼睛,调侃道。高杉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杯里的酒。坂田也不继续说下去,捞过清酒就给高杉满上。

“啧,这可是梵,你还真是糟蹋。”

“这是国宴上将军的酒吧,亏你弄得来啊。”

“怎么,以前看将军喝过眼馋了吗?”高杉笑笑,取过冰桶,将酒瓶放上。他的眼神飘忽的很远,远到地球气层以外,远的坂田银时看不清他瞳孔焦距处在何处。

他们坐在一起,相顾无言。

距离他们上次这么安安分分坐在一起喝酒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坂田这么想,他没有问出口,只是看着高杉的脸庞,看他明明灭灭的,硬朗的轮廓线条,喉头的话终是滚动了很久,被他狠狠地,狠狠地咽了下去。

其实早就彼此心知肚明。那道结痂的伤口太过凌厉,可怖地横亘在胸膛腹部中央,招摇地向旁人展现它最不可忽视的张扬存在。他抿了一口酒,却猝不及防想起了松阳的脸,重重地咳了出来,被那一刹那映出的影像击打了一个大大的趔趄。酒杯被打翻,酒液就滴滴答答地沿着下巴锁骨淌下,换来高杉半带调笑半带嗔怒的斜睨。

“啧,发什么神经啊你?”

“你才是,这么甜的酒,还是只留给阿银享用好了。”他反唇相讥。

“那么温和的酒还能被呛到,你已经腐烂的不行了啊,银时。”

坂田抬眼望去,高杉的眼里装着碧绿色的海,潜伏着黑色的、张牙舞爪的、沉眠的兽。他眼神里有着某股太露骨的意味——像是谴责,像是怀念,像是荒地深处乌云满布密不透风的绝望,土地上订满树桩排布圈满牲畜的哀嗥,亦或是拉斯普京*面对圣像跪下忏悔为所犯下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留下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臆想。坂田咂咂嘴,伸出手温柔地揽住高杉的后颈,脸倾过来,对着那张勾着莫名弧度的唇吻了上去。

这是他们这些战场亡灵,背负业障之人所不该留有的情愫。他们本该放下刀,且留在一处苟且偷生的。但他们都不是安于现状的人,坂田银时不再想守护可依然选择了守护;高杉晋助不甘于现状而选择毁灭。

你听,是不是有丧钟敲响?

那是在哀悼哪个远去不回头的亡魂。

恍若世界开始滴滴答答碎裂开来散落成一片光怪陆离的,崩坏的前兆。

一吻毕了,二人离得很近很近,口齿之间牵着暧昧不清的银丝。坂田直直望着高杉的眼睛,望着他弧度愈开愈大的唇线——他开始露出上牙,露出舌头,让人升腾起暴虐的冲动。可高杉从来都不会轻易妥协于他坂田银时,他的眼睛和多年前一样,冷漠地、冰冷地重复着同一句,无奈的、决绝的话语。

银时看着他,缓缓地,缓缓地放下了手来。

回不去了。

高杉的碧绿色的海,仿佛每一条波纹每一滴水滴都重复循环着这句话,像是一刀两断他们曾经相濡以沫十五年的过往。

这个吻无法弥补过去的罪状,亦无法挽留未来注定的形同陌路渐行渐远。

回不去了?

他的瞳孔里暗红的光不停地闪烁,晦暗不清。高杉的脸隐在淡红的薄雾里,他眼里的碧绿色的海仍然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紫发温柔地鼓动。

坂田莫名觉得,这个高杉,和刚才与他饮酒的,与他接吻的高杉都不一样。

... ...是从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坂田银时揉着太阳穴。高杉的眼神淡漠,手里不知何时由酒杯换上了烟管,始终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上一眼。

“去找找吧,”高杉放下烟管,囫囵出一口烟雾,如此说。银时看着他,高杉什么也没有说,留给他一个背影远去。他撑着身子站起来,酒的后劲一下涌上来,冲得他一个踉跄。他跌跌撞撞地追出去,眼里一下只有高杉那条万年不变的缎带,在空中飘扬着,与战袍一起猎猎作响——坂田揉揉眼睛,再定睛看去,那分明是一身紫衣的高杉,袋子在后脑扎的好好的,只有浴衣下摆在空中微微荡着。他下意识伸出手去,碰上高杉的蝴蝶骨。

高杉停下来,没有什么动作,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讲。

银时什么也没有说。他放下手。

风吹过来,带起二人的袖摆。高杉没等到他回答,便继续往前走了。他衣袂上的金蝶翩翩欲飞,与深紫的柔顺发丝一起,在萧索的风里。

坂田回过头去,身后不知何时由小屋换成了河流。高杉的画舫停在岸边,在一棵树下。他没有看见船内摆着冰桶与酒盏,只是空空荡荡的摆了一本绿皮书,其余什么也没布置。

他回过头跟上高杉的脚步,天已经快黑了。

 

2.

挽着日本传统发髻的棕发女人站在路的尽头,与地平线揉杂在一起。

坂田远远地只看见一道剪影,与她边上的房子一道乌漆抹黑,整个陷落进路的彼端。高杉一言不发,只是兀自抽着烟。女人见了他,提起繁复的和服下摆跑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高杉大人,”女人恭敬地弯腰,“好久不见了。”

坂田暂且放过了自己的鼻孔与小指,垂下手,往后看了看他与高杉并行来的那条黄泥路。

“想什么呢?”高杉挑了挑眉唤他。

“高杉,这里是哪里?”他没有回头,只是执拗地望着那条黄泥路。

“... ...高杉?”

坂田转过脑袋,除了一个院落大门,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推开门,女人已经在斟酒了。

“杜氏吟选,”高杉弯了眉毛,见他进来笑着抬了抬酒杯,“这可是难得的佳肴,不知道你这颗脑袋能不能懂这酒的滋味。”

坂田只觉撞了鬼,恍惚坐在他面前的不是高杉,而是青面獠牙的酒吞童子,正与他撩来的美人一同商讨着怎么把他这只游荡多年的夜叉剜了肉作下酒菜吃。他感觉冷汗濡湿了后背,方才高杉的笑太纯粹太欣悦,让他以为高杉一个不防,被温柔乡的鬼怪上了身。

坂田敛了笑,走到高杉身边坐下。他实在对这位同窗没留下任何印象,此时就像瞎子摸象,有一句没一句地接嘴搭话。

揣测女人心意的活儿我可不擅长。他用眼神向着高杉求救,对方却返回来一个你不是很擅长的眼神吗。他真是有苦说不出,阿银我到底哪里擅长应付女人了?

高杉似乎笑了,那笑容明朗过了头,像小孩子奸计得逞的那副模样。

坂田一瞬间失了神,再回过头来,高杉已经开始自饮自酌。他靠在窗边,面朝窗外,手肘撑着窗沿,一点点地啜酒。银时用余光瞟他,高杉早已是原先那副目中无人面无表情的自清高模样。可坂田银时莫名觉得扎眼,心脏仿佛虫噬一般,麻麻酥酥,一失手打翻了酒盏。酒液从桌沿流到榻榻米上,在他手背上留下刺骨彻寒的冷意,他猛地望向高杉,可高杉只是很淡漠地望了他一眼。

女人默默帮他收拾了桌子。他忽然想起那个明媚的笑容该属于谁。

——属于曾经的高杉。

坂田与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路上竟都没提到对方的名字。说要来找曾经同窗的是高杉,可自始至终,高杉只是靠在窗边抿茶,没有说一句话。

等谈完后,他与高杉走远。他开口问,你什么时候换的茶喝啊,高杉?

你在说什么呐。高杉回答他,我一直都在喝茶。

哈?坂田吃了一惊,干笑一下,那女人还给你斟酒来着。

你瞎了吗?高杉嗤笑一声,睥睨了他一眼快步走了。坂田忽然意识到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问。

啊啊,好麻烦,还是不要回去了吧。这么想着可已经站回了院门口。他推开院门,里面竟铺满了层厚厚的,白皑皑的雪。幼年的自己坐在积满落雪的松上,而高杉站在下面,气急败坏,紫发凌乱在空中。

他看见自己得逞的笑。可很快院内便没了人,松柏与私塾在倏地暗下的天色里疯狂地燃烧,树整株轰然倒下,灰烬焦皮上跳跃着零散的火星。火星在他的眼里跃动,一颗颗一点点烧开红瞳里翻飞跳跃近乎沸腾为蒸汽的血。

他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因为耳朵已经灵敏地捕捉到身后撕心裂肺的响。

“... ...不要,”

“... ...不要!”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松阳!!!”

他大汗漓漓,从院中踉踉跄跄跑出。转身的一瞬间就看见松阳被押着朝着自己走来。

曾经从未见过的场景,在今日都变得明晰。

坂田银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等醒来是才发现自己摔倒在黄泥地上,伸手一摸脸,竟全是泪。

高杉站在松阳的尸首前,手中提着刀,刀尖拖在地上,头颅就在他脚旁。坂田一动不动,他瞪大眼睛,还不相信地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转眼间拿着刀站在松阳尸首前的又成了自己。他抬头望向蓝的发白的天空,与以往别无一二的心寒难堪颜色。

他张着嘴,感觉手中的刀千斤重万米长,刀尖沾染着血深深陷入地底,地幔地核都死死攥着这把罪孽之刀,他没有能力,也无力拔出它,嘴中含着的都是血的滋味。

坂田银时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血的味道了?

十几年了吧。他这么说,埋下头去,再次伸手摸上自己的脸。还好是湿的,否则十年后他要以什么来救回高杉。

他再抬起头来,面前已经是一片饿殍遍野。幼小单薄的坂田银时坐在尸体中央,他的舌尖渐次蔓延开腥红的气息颜色。

然后他看见吉田松阳走过来,拍上那孩子的卷发,最终背走了他。

坂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把被自己扔下的刀倒在血泊中央,他走过去拾起,看着刀柄上繁复的纹路,再抬头看向地平线二人消失的彼端,咬了咬唇,把剑插入地底,不顾刀刃发出的哀鸣,兀自走远。

松阳那次是哭着走的,可他却选择笑着带他离开,笑着从容死去。

他手抬到一半后自暴自弃地放下,擤了擤鼻涕。天边的太阳落了。

谁知道会走到什么地方遇见什么人什么事,那些干过的麻烦事他坂田银时发誓不再想干第二遍。可上帝就是那么可笑,他再一次上了高杉的鬼船,看着高杉阴恻恻的笑脸不由得浑身发毛。

闹鬼了吧,阿银是不是不小心进了别的片场,是不是找到了时光机的入口?他恶狠狠地想着,挥刀的力度大上三分,砍倒该死的红樱似藏后他独自一人冲出去,冲到桂与高杉交涉的那块甲板上。

可高杉早就撤退了,仍然挂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混蛋,到底在笑什么。他手臂不停发抖,一旁的桂还在问他要不要紧。可坂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了,他与桂背靠背肩抵肩,死死闭上眼再睁开,终究是和桂一起把刀举起来——指向高杉。

“——高杉!!!”

他从船上坠落。而这次他没再选择拉住桂伸出的手。

坂田银时落入深黑色的海。

 

3.

重新睁开眼时,坂田发现他一头栽倒在水缸里,嘴里还含着一条锦鲤鱼。

他吐出黑色的小鱼,牙齿打颤,战战兢兢地退出来,顶着一脑袋的水想起重点,找到隔壁的一位老人家。

“这里荒废了好多年了。年轻人,可没有什么女人住在这里啊。”

他再提眼望去,那房子竟有点像曾经私塾的模样。那棵焦木松桩还倒在院门口,火星仿佛还在上头跳跃。他冲出去,去找高杉。却不想只撞见一个带着箬笠,笑容分外张狂的高杉。高杉一见他就笑了,他拔出刀抵着银时的腰腹——距离很近,彼此可以闻见对方身上最熟悉的气息,呼吸在两三厘米间不停交换碰撞。

坂田银时有些不知所措。可高杉的眼里只有愤恨,只有野兽肆意张牙舞爪对现实世界的不甘与绝望。银时猜他是想说你怎么还有脸回来看老师啊?或者是坂田银时你怎么还不去死啊?他一言不发,缄默着,等着高杉开口来判处他的死刑。

可高杉那些话一句也没有说。他只是望着银时猩红的眼睛,很轻很轻地嗤笑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江户今晚的祭典会很漂亮。”

“你会去看的吧,银时?”

他的吐字很轻,却又有着高杉晋助特有的低沉的意味。他收刀走了,刀锋带出的剑气在银时和服上开了一道不深的口子。流云缱绻,天穹裹挟着火烧的、瑰丽的、粲然的颜色。他低头瞧去,粗糙的剖口上有着星星点点,寥寥落落的猩红血色,是余落的残阳,带着焦灼的味道——又亦或是高杉刀上未擦干的血。

他与高杉大战一场的记忆至今记忆犹新,就像昨天才打过一次似的;而高杉从病床上爬起来又目送他离开也像是最近才发生过的事。谁知一转眼几年就过去了,他们几个小时前还肩并肩在画舫里相安无事一起喝酒,可现在竟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坂田银时离MADAO的年纪又远了些,可高杉晋助还停留在那个不成熟的,中二的年龄,与他的黑色野兽一起,咧开一个崩坏的笑容,渐行渐远。

他突然有点懂今早高杉发现了些什么,还想转头去找那个女人来着呢,可除了那个废弃多年的私塾,和凄凄冷冷的荒草蔓延,什么也没有。

他找到了时光机的入口,只可惜时间太不凑巧,苦熬多年终于迎来幸福日子的那天尽数倒退,到头来他们还是要重来一场。

 

4.

他不想再睁开眼睛,只想在这片黑暗中听天由命,沉沉浮浮。

坂田银时会遇见穿着一样,但性情截然不同的高杉;或者他回到过去,并肩作战的过去,分道扬镳的过去,拔刀相向的过去——坂田银时在千千万万的世界里走过,遇见千千万万的高杉晋助。他被困在这场时空旅行里,兜兜转转,无数次演绎着面对高杉晋助时的悲欢离合。

在无数帧脱节中,总有一帧,会是他和高杉一同在居酒屋里,品着同一壶酒,谈着同一件事,念着同一个人。

哪怕在这无尽的轮回中迎来这一帧需要一年,

十年,

一百年。

---FIN--- [4968]

*传教士 具体有没有做过祷告忏悔还具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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