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新年沙雕文，上一篇就莫名消失了重发

赛斯视角，极度沙雕，不适者请即刻退散

观看前建议先收看银魂79话

 

 

 

 

 

 

 

 

一切都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开始的。他正在中央城区的小公园里喂猫，九点三十七分，他收到了来自指挥使的截图讯息。

赛斯点开截图一看，陷入了沉思。比他的疑问更快的是连珠炮般的吐槽与求助。指挥使机关枪一样嘀嘀嘟嘟的讯息很快淹没了那条可怜的截图消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赛斯请你帮帮我吧！」

「——你确定这不是什么加急求助讯息吗？或者说垃圾短信之类的——」

「如果是的话就好了！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啊，但是我找了安托涅瓦，她表示这可能真的是一条单纯的求助短信... ...」

「——你还告诉安托涅瓦了？！」他觉得今天的槽点多得有些吐不完。

「我没再跟除了你们以外的其他人说了！而且方舟的动静太大，只能麻烦你了！赛斯，拜托了！哪天你的三餐我请！」

「可是华仔是发消息给你，要他看见我可保不准我的奖金... ...」他决定再挣扎一下。

「——我保证你什么事也不会有！」指挥使的表情包很快把他的请求淹没了。「还有我忙着港湾区的巡查，麻烦了！！」

骗人。赛斯盯着战术终端的屏幕哑然失声，晏华那种人，哪怕因为没/纸被困/在/厕/所也决不会放弃他引以为傲的计算能力，他绝对是定位到了指挥使的方位才给他发的这条求助讯息。

他有点想不到晏华拉/肚/子的样子——不是说他不能拉肚子，谁人没个三急，精密如晏华也控制不了自己肠/胃/蠕/动的频率。只是他实在不能想象晏华没/有/带/纸，或者是他只是想不到晏华蹲/坑/时的样子，毕竟蹲/坑这种事情更适合没事恶搞恶搞指挥使这种单纯的小孩，还有他们这些日常角色来做，就像爱豆们可以很轻易地想到银时跟土方蹲/坑的样子而无法想象高杉蹲/坑的样子（尤其是还要把和服下摆撩起来）。他终究不能免俗，也被晏华平日里的“高冷”形象给拖累了，以至于现在想想人家如/厕都仿佛如芒在背整个人战战兢兢生怕一把狙击枪悄无声息地抵住头颅1.2秒后世界毁灭。他可是晏华啊——人人都这么想，残忍地将神之头脑上/厕/所/不/带/纸（或者被人送纸）的权利都剥夺了！赛斯不免有些愉悦起来，更多的却是尴尬——这家伙特意挑了指挥使干这事而不是他难道不是料定了指挥使什么也不会说吗？！

可是他算错了，平日里的乖乖仔此时终于难得放肆了一回，用几分钟就能查出定位的拙劣谎言将小叮当送入了弥漫满未知气味的“狼坑”。要是晏华知道了这件事免不了指挥使的加班，赛斯这么想了想心里才平衡下来——他小叮当可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好吗！

赛斯重新翻出了那条可怜的被淹没的讯息，开始盘算着带什么样的纸过去。纵使他再了解晏华，比别人了解晏华多了整整晏华的身高的身高的次方，像是他的衣品他的口味他的名牌，可关于卫生纸这一块他是真的——不知道。小叮当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啊，这种代名词请交给荷鲁斯神。赛斯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厕/所方位，祈祷指挥使的战术终端别被什么组织找上——这段消息记录流出去，姑且不说万千少女（对，晏华私底下也是有不少少女粉）幻想破灭，中央庭的最高领导人（之一）的形象算是拉着整个中央庭一起彻底玩完。

不用那么紧张，只是送/个/纸而已，这是困在羊圈中的迷途羔羊的一个小小愿望，赛斯如是想着，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同样上/厕/所的人，谨慎地去探寻晏华的方位——只要关上门的那个就是了吧，没什么难的——

嘀嘀嘀嘀嘀嘀，他的战术终端又一次响了起来。他点开查看，是来自瑟雷斯的简讯。

「伊斯卡里奥的坐标停留在这间公共厕所将近半小时了，我想他可能没有随/身/带/纸的习惯。伊萨克联系不上，就拜托你了。」

他盯着那个眼熟到仿佛几分钟前才见过的坐标沉默了。赛斯不放心地点回与指挥使的通讯界面——他向来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哪怕有时它好得让自己都不太相信——然后他看见了一模一样的坐标讯息。

赛斯待在原地，反反复复来回确认了三次。

哈哈，完蛋了呢。赛斯干笑几声，如果他先被人暗杀，战术终端中的全部信息“流放”出去的话，中央庭什么的，圣星教会什么的，他的尸体处置什么的——

全部，都完蛋了啊。

 

事情不再是那么简单的一包纸就可以解决的了——哪怕赛斯死都不相信伊斯卡里奥随身竟然不携带擦/拭的用具。他的衣服被谁划了个洞吗？可有谁敢动枢机卿大人的衣服，连伊萨克经过他时都得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神器——虽然通常都是弄巧成拙得由他帮着悔恨不已的小狗狗为友方单位进行秘密修补。伊斯卡里奥总是给众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半个月出一次门补给资源（有时甚至是一个月），连上厕所无论开/小/开/大都要去到最里面的单/人/隔/间。记得有一次一个追星少女年幼无知地问枢机卿大人他是不是跟爱豆们一样不会放/〇/拉/〇——在惨案发生之前赶忙由格雷穆当人墙他和伊萨克把少女搬出了教堂。

至于之后格雷穆头上那个包（据说是瑟雷斯敲的）整整三个月才消下去这件事就是后话了。赛斯站在厕所门口，如临大敌，首当其冲——为什么都挑选这间厕/所？豪华五星级五十块钱一次？富人消遣？街上集体爆/发/传/染/病？可他看隔壁的女/厕也没有人满为患的样子... ...

他要不要脱个鞋进去？那两个人知道隔壁（对面）还有同样的一个倒霉蛋吗？还是不要制造出太大的动静吧，这两个人会不会在赌（计算）对面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出去... ...他认识的晏华与伊斯卡里奥可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难道是批量的速溶咖啡出了问题吗？是谁那么厉害把他们两个都拉出去巡查的，如果不是指挥使发消息给他他几乎要认为这是年轻人撕多了三张日历把新年当愚人节过而搞出来的一个绝对笑话。

赛斯一手一抽心〇印一手一卷维〇，站在厕所门口畏畏缩缩了将近五分钟。——怎么可以犹豫啊！这可是救人于水火之中啊，你还算是神的仆从吗赛斯，你可听见这群无助羔羊们虚弱无力的呼救了吗？这种时候就应该将神诣传达给他们，让他们感受到我主的福音（哪怕这其中就有一个信徒）——！

他于是昂首阔步蹑手蹑脚地缩进公/共/厕.所，正准备将纸巾一手一份抛进关闭的厕/门然后溜之大吉的时候，他看见——四间厕/所，门的插销，全部都是，

闭，合，的。

闭——合——的——

赛斯感觉脑袋里有一辆小火车呜啦呜啦地出了轨翻下悬崖去了。

这是什么策略，为了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哪个隔间而采取的障目举措——？！难道他们两个已经彼此知道对方是谁了吗？不不不不不不要那么想，或许只是两个大权在握的年轻人偶尔的年轻气盛自尊心作祟而做出的小小的自保举动呢，要是他的话估计巴不得把整个厕/所都封起来，如果还能隐个身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他现在要怎么办！这么挨家挨户地敲门去说“我是圣诞老人，来为没/有/厕/纸的你送上福音”的话不用等他把厕/纸递上，第二天的头条新闻就应该是「高校学院某神官因试图偷/窥/男/厕而被神器使诛杀」这种绝对妄谚的新闻——可无奈死者不会说话，他年纪轻轻，还不想就这么死在两位同僚的手里。

所以赛斯又重新退了出去，痛苦地蹲在地上原地抱头准备装死。

要不从通风管道入手吧，反正隔间上面是空的，只要他能确定其中人的发型（一蓝一白一长一短十分好认）他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把抽好或者卷好的纸轻飘飘地给他们送下去，不至于太尴尬——没带纸的人怎么会想着抬头仰望天空呢！这种时候仰望天空能有什么意义吗！大不了他小叮当真的变成小叮当就好了嘛！但那又要怎么做，要怎么才能辨认他们的身份？趴下去看鞋子？一个皮鞋一个男式高跟的确是好认但他认为只要他一趴下去他的眼睛就会直接被对方踹爆（像是不顾一切地把鞋子脱下来踢出去那种）；如果从上面看，要么就拿个镜子？那种光线偏转角只要把控得当应该是不会发现的吧——如果不被发现的话。赛斯不禁想了想到底是荷鲁斯神一个暴怒直接抢了晏华的枪爆了他的头快一点还是伊斯卡里奥的荆棘直接把他刺穿绞断更快一些（哪怕他们的巡查一个只有6一个只有1）。

赛斯左思右想前思后虑最终还是决定蹲在厕/所门口装大神原地待命。他搬了个“装修中请勿打扰”的牌子挡在门口，重新蹲下去拖着下巴盯着那四扇仿佛四个雅努斯守着的天门。推开门便是白天，再关上就是黑夜——那这不就意味着他要把中央庭大名鼎鼎的神之头脑还有圣星教会史上年轻枢机卿关在厕/所里一天一夜？！！他小叮当才不是这样子的人呢！只是他更希望自己能活久一点！！

这是老妈的愿望啊！至少要先找个漂亮小姐姐吧！赛斯告诫自己，还不能死啊，赛斯，神还需要你呢，迷途的羔羊还需要你呢，这周的奖金还没领到，新出的美少女专刊还没来得及买——还不可以就这么离去啊赛斯！！！

生，我所欲也，送/纸，亦我所职也，二者不可得兼——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啊！！！我可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所以——打个电话找人陪我来上/厕/所吧！这样子也不会太尴尬，也给里面的两位倒霉蛋留下讯息：我们真的只是陪伴着来上/个/厕/所结果发现四扇门都打不开诶干脆当一回好人留包纸巾怎么样——这不是找死吗！！！再找一个人过来中央庭明天就可以倒闭了啊！！！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把隔壁的门关上的啊！为了探寻隔壁有没有纸巾的可能性还特意翻了隔间吗——不，不可能。因为门都是关闭的，因为对方的人的行踪极其不确定，完全随机，虽然这是可以计算出来的——伊斯卡里奥姑且不论他会不会离开他的马/桶，晏华绝对是计算出来了所有可能性的概率，但是在当前情况下，他绝对只会选择那最稳妥的方案。

——所以难道这个厕/所里没带纸的还有两个人吗？！！！！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他的战术终端发出了愉悦的声响。那一瞬间赛斯几乎以为他的头上已经出现了准心荆棘已经攀住了他的脚踝——他连滚带爬地把自己扔出了公/共/厕/所，带着那一堆战利品一起。谢天谢地他没有特地把铃声换成猫咪协奏曲，否则几秒前他的灵魂早该去觐见神明去了！

「赛斯！」是格雷穆的消息。

「——你怎么了？我刚才差点就死掉了啊！」赛斯看见是格雷穆差点每把终端扔出去。那一堆嘀嘀嘀——他到底点了多少个振动？？？

「十分抱歉打扰你。... ...你现在很忙吗？」

「啊... ...应该还不算太忙？」如果除去他现在面临的情况的话。

「伊萨克他被困在厕/所了。他觉得我动静太大不让我去找他，能不能麻烦你去接他出来？」然后格雷穆发过来一串地址。

这地址眼熟地仿佛几分钟前他才在那里看见过。赛斯依次点开瑟雷斯的消息与指挥使的截图。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现在问题来了。他不仅要把自己的两位同学捞出来，还得防止自家小狗狗的心灵不受创伤。

哔哔哔哔哔哔！公共论坛弹出一条新消息。赛斯生无可恋地点开，发现是那个来自海对面的活力少女发送的战帖——应该是战帖吧... ...这怎么看都像是本来要私聊结果却按了群发的即视感。

「幽桐！！！跟我出来决斗！！！明明约好了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赛斯站在门外正思索着要怎么处理这场疑似于世界大战的纷争（毕竟一个不小心隔/间里四个人都会死于伊萨克的火焰），战术终端又哔哔哔哔哔哔地响了起来。

「幽桐！！！明明约好了要决斗，躲在男/厕/所里算什么好汉——！给我出来！！！这次一定要一决胜负！！！！！」

啊哈哈哈哈。

赛斯干笑几声，用了一点黑科技查到了濑由衣口中所谓的“男/厕/所”的地址。——不用想也能知道的发展，似乎现在厕/所里的四个人聚齐了。

赛斯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他接到指挥使的求助讯息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对不起啊，哦卡桑，辜负了您的期待，但是这里的羔羊着实需要我... ...赛斯流下宽面条泪。他带着纸巾，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公/共/厕/所。他站在战场风暴的中心，仿佛左前方是荷鲁斯威严的眼睛；右前方是荆棘丛生的密林；左后方是呼啸的火焰；右后方是使生命枯萎的箭矢。他深吸一口气，怀抱着“哪怕你们全都认识对方认识了个遍我也要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想法一杖子砸开了左前方的门——

门缓缓打开，没有暴喝，没有狙击枪。

结果那里，什么也没有。

---FIN---

 

附录1：

晏华的计算结果：

80.342%对面有人，在80.342%的可能性中有56.891%的可能对方也在伺机而动，同时56.891%的可能性中有39.997%的可能对方也在计算他的行踪；他直接起身离去并且不与对方迎面撞上的概率有30.208%；与对方迎面相撞的概率为24.819%；与对方迎面相撞且相识的概率为0.231%。

晏华的结论：

浪费时间等待指挥使来支援似乎并不靠谱。在浪费了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内他与对方之间的僵持将会极大地影响他的计算稳定性。

所以之后晏华直接离开了。并没有撞上任何人。

 

附录2：

「伊萨克！你怎么样！」

「格，格雷穆你怎么——」

「你还好吗？你在哪里！」

「我... ...啊... ...」

「伊萨克！！！我去找你！！！」

「不，不要来——我——」

「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你不要怕。」

「... ...火，火焰... ...」

「我马上来，我很快就定位到你的位置了！我永远在你的身边，伊萨克！」

「——格雷穆，你不要来！！！」

「伊萨克！！！！！」

「——我没事！我，我只是... ...」

「怎么了？慢慢说，我在这里。」

「... ...」

「我在。」

「... ...你现在，不要在。」

「——你没事吧？」

「... ...」

「... ...我，」

「... ...我忘记.... ...带纸... ...了... ...」

「... ...仅仅是这种事吗。你没事就好，我这就过来。」

「不，不要！格雷穆一来，全部人都会知道我在这里——」

「你的神器——」

「我有在很努力地压制它... ...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不许来... ...」

「我不会让人知道你在这里的。我不来，但你要相信我。」

「——我一直都很相信格雷穆。」

「我会帮你。」

「嗯... ...」 

 

附录3：

据如肏厕人员中央庭的神之头〇（消音处理）叙述，在他进入厕所（被困）五分钟后，他听见了类似于清洁器械一股脑儿全部倾倒的声响。

“应该是在我对面的声音，但是我没有细想，或许只是清洁人员来了吧。”晏华揉了揉眉心，他表示不想接受任何采访。

事后赛斯对于这段内部采访表示开头的消音有意义吗。

 

附录4：

濑由衣的论坛挂上了微〇热搜，而据说当事人幽桐一直都没有出现。

 

附录5：

赛斯知道了晏华和伊斯卡里奥喜欢的纸巾牌子。

——当然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一辈子都不会说的。

 

附录6：

东方古街某一不良商家妄图借助厕纸发家致富，在该言论发出的第二天后该人员已消失，居所被类似枪械植物箭矢火焰的东西摧毁。东方古街的当家此刻正向全市颁布通缉令，并且表示一定严惩破坏东方古街地皮之人。

 

附录7：

有群众前往高校学院询问知名侦探对于该事件的看法。

而该侦探表示太简单了解释起来简直浪费口水而拒绝回答。

 

附录8：

其实厕所门口被艾露比悄悄放上了一个监控摄像头。

至于事后艾露比的处置方式以及赛斯如何被扣光全部的奖金，小电驴被万千少女扎爆什么的... ...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