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银魂/松诞】游戏机

失踪人口回归,极限短小

银魂完结,松阳老师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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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胧的一生,是作茧自缚,偏执坚持和少年如顷刻。*



 

 

他听见轰鸣与雷电的声响,推开门进去,才看见松阳跟高杉挤着脑袋在狭小的屏幕前打着新出的游戏。游戏手柄是非常老的款式,一看就出自某个穷光蛋银发MADAO之手。听高杉的嬉笑胧了解到这个男人难得回一趟老家就看见坂田银时在他们的墓前摆上一个又一个游戏机跟新摘的松果,念叨了几句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悼词然后将祭品一一点燃。

说到这里高杉笑趴在了地上,在背景音的雷声轰鸣之中他的小人应声而死猝然倒地,松阳即使在微笑也不免布上了肃杀之气,以绝烂的操作将自己的小人疯狂推向雨夜之中的枪林弹雨,最后屏幕上硕大的GAME OVER显露出来在纯白的私塾中显得触目惊心。

“哈哈哈哈... ...老师你不知道银时那个白痴被炸成什么样子,他那头乱糟糟的卷发因子看样子是永远都无法被更改了哈哈哈哈哈... ...”

与其听见师弟的糗事不如高杉现在这个状态更让胧吃惊,毕竟自自己死前的相处以来这个人都是一副阴郁又自大的样子,背负太多不堪重负,脊背弯折膝盖颤抖,刀身血污遍布仍然顽强地以此支立着破损不堪的身体。以前那台游戏机是他跟松阳联机玩,第一次的联机他便被松阳以着至今仍然没有长进的绝烂操作按在地上摩擦——要知道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摸手柄,奈落的课余活动远不如天堂富足。

“就算不服气也没有用哦胧。”松阳微笑,“即便有一百个胧都不是我的对手。”

胧抬眼就看见松阳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更多的松阳。果断地扔下手柄缴械投降。然后被松阳以不珍惜性命为由敲进了地里。

“您还记恨着吗?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原本以为胧能更成熟一些,结果身为我的大师兄还是那么莽撞啊。”松阳拥抱他,“... ...明明如果赶上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再见上你一面。”

——再一次向我的弟子们骄傲地宣告,这是我最引以为豪的,头号底子。

胧看见他喃动的唇便不再挣扎,放任自己睡在松阳怀里。这一睡就是好多年。直到新的战争打响,他看见高杉一次,背着松阳把人从天国踹了下去,结果那人又上来了一次,不等他上脚踹呢一个大高个跟着人爬上来,墨镜男面无表情地把身上的耳机扣在了高杉头上后替他一脚把人踹了下去!那一脚又快又恨简直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谋划了很多遍。

“... ...”胧无言,指了指脚下的云表示你不用回去吗。

“在下是河上万齐,是鬼兵队的一员。”男人摇摇头,“为了铺就晋助的路而来到此地。请多指教。”

——之后屏幕前就多出了很多会打游戏的家伙,包括之前给他一脚踩碎手机的佐佐木。这两位长脸的日常就是霸占游戏手柄展开纯熟技艺的对决,一看就是游戏厅跑了很多次的不务正业的动乱分子。佐佐木一本正经地解释这都是为了给小信发消息所需要,而河上辩驳这一切都是工作所需。

零零碎碎的事情以片段式发生,在一天他没找到松阳,翻完了住地差点把头塞进屏幕去找那个人的存在。习惯人间多日游的河上对他说,那位先生似乎转世到人间去了。

胧几乎要急疯,跟松阳一起消失的是那个极度不稳定的存在。他连人带鸟翻到银魂世界,看见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是舒一口气好还是任由自己被喉头老血梗死好。世界的发展越来越让他捉摸不透,就好像原本一直追的JUMP突然自己落下几期没看结果世界大变样一样。河上飘下来在他身边叹气,感慨世道不同了,连阿通的作曲都没有以前的味道了啊。

“每个长达十年的连载漫画最终总是会迎来倦怠期的结局,但是该回来的总是会回来的。我想你应该也习惯吉田先生总是作为反派这件事了不是吗?”

“不松阳才不是... ...”胧发现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尤其是没有了神神叨叨的八咫鸟语,索性闭嘴接受了河上的宽慰。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的游戏磁带换了一盘又一盘,手柄姑且也换了比较新的一款。前倒幕分子们毫不在意地接受了现任内阁首领捎来的游戏机。他坐在成堆的“松阳”里,听他们依次说过去五百年的事情。第一个说完了后面四百九十九个都睡着了,第一个便用胳膊捅醒第二个,第二个继续讲,再睡倒一片,在背景BGM的伴奏和摔手柄的声响下就这么周而复始。松阳们对此表示见怪不怪,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千零八种死法的其中一个。但是胧抱着膝盖在最末尾听,把故事当成碎片来捡,捡一个拼一块,仿佛那样子就能拼出完整的松阳来。

他想在松阳面前保持着最完整的自己,却不想总是事与愿违,相对时总是冷嘲热讽唇齿相讥,撕开结痂的老疤剔出最鲜嫩的血肉来。松阳愿对他所求所予,到最后却是他亲手送人上断头台,在火焰的灼烧中为了相同皮囊的人所求所予。

——他到底所求什么,所予什么,他所记恨的是那些孩子们所霸取,所占有的本属于他的人生吗?在一个晚上他来到空无一人的屏幕前,虚站在那里。他们二人相顾无言,只是同时弯腰捡起游戏机,在寂寥无人的场所打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游戏。

“——你的技术比松阳好。”一局完了,他看着地上双双倒地的两个小人以及闪起的通关字样突兀地说。

“是吗。”虚笑笑,将手柄重新放回地上。胧看着他的背影,看着结束游戏后的红光投落在他的后背上斑驳成血的颜色。他目光灼灼,直到虚回头,平直一条嘴角望向他:“何事?”

“... ...告诉我更多关于松阳的事吧。”

虚疑惑地抬起眼睛,但是很快地放松下来笑了。“好啊。”

 

新生的太阳再一次升起,虚迎着日光迈步而下。那故事冗长又繁杂,黏着成一张网将他束缚。“下一次再一起打游戏吧。”胧悄声说到,那网被剪破一个口,让他稍稍能够呼吸。

虚背对他挥手,仿佛立下一个虚无缥缈的约定。太阳升起,温柔的男人从相同的口回来,直到太阳西沉换来新的日轮,宛如孪生子的第二人再也没有回来。

“结束了?”佐佐木合起他完全不灵光的手机问。

“结束了。”跟着松阳一起上来的高杉仍然是那副飞扬跋扈的笑容,张狂地回答,“那部破漫画终于完结了。”

他们终于迎来了完美的HAPPY END,得到了千古难逢的上帝视角。从此五百零一位松阳开起了新的松下私塾,每天的课程都是松阳之间的相互入睡。在开头的高杉笑到抽搐窝在松阳怀里被顺气时,胧隐隐想起,那时他也难得地下了天,在爆炸的轰鸣以及高杉猖狂的笑声中他听见坂田银时难耐的一声抽泣。那不是由于强烈的爆炸以及粉尘引起的空气。白夜叉真真切切地背对着坐在墓碑上的高杉晋助哭了起来,他抬起手去擦不住的眼泪,鼻涕流了满手满脸。

脚边那颗做相简陋的草莓蛋糕一直放在他的脚边,盒子给炸的稀烂。直到八月五号的第一个秒针撞击移动的时针,那个蛋糕仍然没有出现在吉田松阳的面前。






(漫画追到后面就没看了只看到最刺激的倒数第二话.......)

*出自shindan maker 太戳了于是放进来构成了这篇意识流流水账的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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