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峸

产出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的某人

爱与苦痛

泥塑文学,B绿倾向大概

图个乐呵吧



Benjamin偶尔会想到些不属于Ayin的记忆。比如Carmen,比如林林总总的那些不入眼的研究伙伴——比如那个自告奋勇要送死的白痴。

Carmen救不回来了,不论放在生物还是伦理的角度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总有一厢情愿的白痴还试图抓住些什么。比如Ayin,比如某个毫不犹豫举起手的家伙——志愿者。那时Benjamin将视线敬爱尊重崇敬的学者,对方正缓慢褪下他染满血迹的橡胶手套。

他没有出声,仅仅是将手套甩入垃圾桶中后轻轻前后摇了摇手,权作一种回答。他的衣摆上还染满稀释的鲜血,整个空气里都萦绕了一股浅淡但足够刺鼻的血腥气味。

同红色截然相反且洁净亮丽的新绿恍惚要昭告Carmen再世,不见天日的地底连蓝天绿植都是罕物,被Carmen新生的光所照耀哺育的存在便是这样脆弱但又生机勃勃的模样?不同于他握持针管中流淌的鲜红液体,也不同那些闪烁莹蓝色用处不明的液体的光芒。你叫什么名字?他听见Ayin问那棵摇摇欲坠的绿植,那被点滴与输液架支持的存在便开了口回答,以轻佻和再满不在乎的语气。啊,我叫Giovanni,先生。

或许Ayin的光能得救吧。这样就好,其余的都不重要——即便是Ayin的偏执与疯狂使输液架翻倒向对方的头颅,使针头折断于他的皮肤。人类,人类会滋生出绿色的汁液吗?会自那具躯体中哺育出新生吗?瘦削的男性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头发是抽芽般的绿,面颊凹陷下去能窥见颧骨锋利的痕迹。他是活着——还是死去?生命回报以他们的是爱还是苦痛?Benjamin只是漠然地看着那绿色点点被提取,抽取,汲取——

就好像Carmen在Ayin心中那沉重的份量啊,燎烧着地狱的焰火。

他始终没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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